“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放心,我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他揉了揉眉心,困意涌上心头,疲惫得很。
宋安宁似乎这才发觉了江郁的疲惫,问道“怎么了”
江郁苦笑,“从前从不关心公司的事,只觉得我哥厉害,一个人能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我接手不到半个月,有心无力,熬不住了。”
宋安宁知道江郁的痛苦,要想在短时间内达到曾经想象不到的高峰,只有忍受平时不能忍受的痛苦才行,哪怕他头上有光环存在,也需要他自己去消化成长,没人能帮得了他。
“加油。”
“我会的。”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从餐厅出来天已经黑了。
江郁下意识拉开车门,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宋安宁却笑笑,“回哪呢”
她没有在这常住的打算,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在这买属于自己的房产,现在想想竟然无处可去。
“先住我那,你走后那里的布置我没动。”
“不用了,送我去个酒店吧。”
在面对宋安宁时江郁时常会觉得很无力,宋安宁太有自己的主见和坚持,你无法动摇她任何决定,这种感觉给他一种好像她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也不将你放在眼里,甚至不把你当朋友待,如果把你当朋友,至少不会拒绝得这么果断,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行。”
最后江郁送她去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宋安宁自己定的房,他不知道宋安宁定了多长时间。
“江郁,今天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行,有事你再联系我。”
“好。”
着江郁离开,宋安宁这才乘电梯前往自己的房间,她在网上搜索了许多类似江隽这种病情,但痊愈的病例太少了,根据医生解释,中枢神经系统不可逆,脑组织一旦损伤,很难再恢复,而且虽然有醒来的例子,但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
希望渺茫。
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秦闻斐。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接听了。
“喂”
电话里的人沉沉叹了口气,“回来了”
“嗯,秦先生,很抱歉当时只留了张纸条就不告而别,”宋安宁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灯光璀璨的城市夜景,笑道“希望没给您带来任何困扰。”
“你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困扰,我只是很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容易遇到危险,你不喜欢留在这座城市没关系,但好歹告诉家里一声去了哪里,手机不要关机,让我们能联系得到你,好吗”
秦闻斐声音低缓,是一个父亲担心出门在外的女儿遭遇危险的沉重。
宋安宁笑道“您别担心,我一个人惯了,不会有事的,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您可以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秦凝惊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宋安宁嘶了一声,无奈将电话远离耳朵。
“安宁,你不能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爸爸说得对,就算你不喜欢这里,你离开这样没关系,你得让我们知道你在哪,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如果你不喜欢打扰,我和爸爸都不会轻易打扰你的。”
说着,秦凝声音软了下来,“安宁,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宋安宁沉默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其实她宁愿秦闻斐和秦凝再坏一点,再冷漠一些,就不会去管她是否平安,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导致现在犹豫不决。
良久,她微微叹了口气“好吧,以后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听到宋安宁的保证,秦凝松了口气,“那你记住了,以后一定要给我和爸爸打电话,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和我一块跳舞的,你还记得吗”
宋安宁无奈,“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