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他?”方浩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快要烧开的灵气顿时停止了沸腾,最后趋于平温。
方浩看不清此人的面貌,但是这个声音,必定是符鹤晴的声音,方浩无比熟悉。不论是先前的祭祀大典,还是说最近的大比擂台,他对于这个浓眉大眼,一脸慈祥的修士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之感。
符鹤晴熟练地将三只豺狼拔毛、薄皮、剔骨、取肉。
啪啪啪!
天边突然下起了大雨,正与生火的符鹤晴也只好将自己收拾好的东西放进乾坤袋中,准备找一处大树避雨。
无巧不成书,他挑选了一棵最大的古树,也就是方浩寄身的那棵大树上。
方浩吓得心脏怦怦乱跳,仿佛有一万头羊驼在头顶奔跑。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符鹤晴外粗内细,要是被他瞧出一点破绽,只怕此命休矣!
方浩一边耐心地等待他雨停,一边调匀由于过度激动带来的气息不稳。
雨过天晴,这是一场白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方浩本以为符鹤晴会就此离去,谁曾想他竟然在树下烤起火来,甚至不时折下一些树枝,当做柴火。
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符鹤晴将豺狼肉烤的外酥里嫩,香气四溢,在树上的方浩也自然是问到了妖兽肉浓烈的香气。
这不同于普通的肉类带来的香气,它有一股膻味,不是很浓,却真实存在,另外就是先前和金目鹰的粪便上传来的清香气息。
看来这些豺狼能够进化成妖兽,也是和这些灵草脱不了干系。
方浩心中赈灾盘算着如何脱身,另一边,符鹤晴又不老实了。这些古树上有不少青涩的果子,有的甚至已经白里透红了。符鹤晴便摇动树枝,将这些果子摇落,这棵最大的古树,他当然不会放过。
方浩险些被他摇了下来,若不是仗着这几日长了身体,体重一路飙升,搞不好方浩真的会像果子一样簌簌而落。
“酒足饭饱,睡觉!”符鹤晴眯缝着眼,躺在了树下。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方浩头顶是绿油油的叶子,脚下是黑乎乎的泥地,心中是腾腾的杀机。
符鹤晴睡得很惬意,方浩却很难受。他不知道符鹤晴是不是真的在打盹,万一是故意引他下去的,他恐怕就再也上不来了。
“也罢,富贵险中求,死了算球。”
方浩悄悄取出略有破损的风雷棍,掌心雷芒暴增,雷电萦绕在身,只是一棍落下,便有淡淡风雷之声,呼啸而出。
“不好,有诈!”茂密的树叶挡住了方浩的视线,他只能看到符鹤晴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被树叶牢牢地遮住了。
只见符鹤晴垂在大腿根部的两只手上,都捏着一张黄色的小符,符上爬满了扭曲的符文,宛如有一条条的小蛇在四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