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百姓一个清白,公子帆就直接露面了,面对别人的怀疑,也都是不管不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只听公子帆又微微一笑,向那些农忙人说道:“老乡,你们选出一个代表来进行商榷对策,否则的话,这个事情只能是一拖再拖,对谁都不好。”
经过一番推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人群中上前,正要跪下,韩员外立马就扶住他:“老人家,驸马大人不是拘于小节之人,就不要跪了。”
老人很倔强,摇摇头道:“我跪得是一心一意为我们百姓谋求福利的好官,不是权贵。”说着,毅然决然地深深跪了下去,而同行人也是齐齐跪地跪拜,导致其他人不得不跪,就连县令也是如此,这倒是把萧静儿单独直溜溜地留在了那里。
公子帆很是心酸,起身颔首道:“公主,请扶老人家起身。”
一听公主,其他人的头微微翘起来,看着一步步走向前的萧静儿。只见萧静儿躬下身,扶白发老者起来,公子帆也立即说道:“诸位请起。”
正襟危坐,萧静儿站立公子帆身后,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公子帆道:“韩鑫,你可知罪?”
那个被枷锁蜷着的年轻人点点头:“罪民知罪,还请驸马大人责罚。”
公子帆点点头:“那本官判你悉数归还这些土地,并且做三年城守,与守军同吃同住,你可有异议?”
韩员外顿时间有些惊愕,却也无可奈何,知罪就好,这三年的苦头,或许可以让这个不肖子弟收敛收敛自己的品性。
“谢驸马大人!”此时,三人皆是拜服,难怪公子帆可以在朝堂上风生水起,到底是有几把刷子啊!
公子帆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什么事,那就退了吧!我有一些事情要与县令商量,这件事也与此地有关。还望海涵。”
人散楼空,韩鑫身上的枷锁也被取了下来,公子帆走下来看着他:“占用土地,一直是大罪,今日说法,不过是希望你可以成为朝廷的得力干将。也希望你可以磨一磨自己的锐气和性子,成为一方好官。”公子帆没有保留自己的言语,明确地向韩鑫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韩鑫立马抱拳:“多谢驸马大人。”
公子帆点点头,让他们离开,自己则是带着萧静儿随着县令到了后面。别人说什么,都不如公子帆的一句话顶用得多,而且公子帆从来都不会失信于人,谁都一样。
公子帆来这里,如何处罚事小,主要还是来询问郊外火拼一事,可是刚开始还是和颜悦色的县令此时却不由自主得皱起眉来:“驸马大人!这件事我们也是丝毫没有进展,前无音、后无果,我们只是能搪塞过去,暂且搁置。”
公子帆点点头,便不再过问,不久就起身告辞了。
这些天,他们到处跑,而不过半个时辰,公子帆就又来到了那个火拼过的地方。这里离城内很远,也不是什么官道,没什么事也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发生尸体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简单做了标记,然后做了勘察,仍然是一无所获,只能是返回城内。至于这件事情,他们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一步一步慢慢查,不多久就收到了朝廷的反馈:没有参与。
公子帆就明白,这一定是事出有因,他也不再调查了,只是以江湖为名,压制了这次行动的真实目的,让人们放宽心。
公子帆的这种分配十分得当合理,这两件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人们的心头“剔”除掉了。
公子帆的行程是绕过武林城,一路向南到达新城。在这里,公子帆需要找一个商户,叫宣子忻,是宣子怡的干弟弟,被宣子怡捡回去慢慢打理着宣家的产业,而如今却是变成了萧府,是宣子怡特地改的。
在市面上,很多玉石都是来自于玉宗,而经销商就是宣家的这支商队,来往于南北东西。与京商晋商都有的一拼。
公子帆前来,就是为了与他们的商队一同出发,毕竟宣子忻也是商人,不会忘了公子帆是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
“宣兄,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宣子忻当然明白这个“她”的含义,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姐姐在中原地区活动,不久前在你调查的范围歼灭一群江湖败类。”
宣子忻的消息也很灵通,随即就解释了公子帆这几天的困惑,公子帆笑了笑,点点头。宣子忻又不傻,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心里都有把握。同样,他也知道公子帆此行是为了让萧枫出山,而让他出山的最大的筹码就是宣子怡。
好歹萧枫也是自己的姐夫,萧枫有多么自责、多么失落,他是见到过的。于心不忍也是有的,但是姐姐就是不让他说出口,他也没办法。
公子帆也是叹了口气,二人达成共识,对饮了一樽酒,夕阳微红。手中的杯口对着阳光,目光微眯,又有佳人呈上一壶刚温好的米酒。
“这里的风景真是不错,一个人的门户倒是可以和一处名胜古迹相得益彰了。”公子帆微微赞叹。
宣子忻微微露出笑容:“是啊!可能百年后,说不定真的会成为圣人故居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在阳光的沐浴下,一群丫鬟小厮们放起几只风筝,正好在这么高的阁楼上清清楚楚得看到。
萧静儿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玩,只剩下二人就着些拌嘴的小菜喝酒闲聊。这样的生活,恐怕是只有像宣子忻这样的闲人才能过得上了。
次日,就有很多周边的商人慕名而来,一睹檀香阁阁主的尊容,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毛头小子,不觉有些感慨。江湖才子,各个年轻啊!
之前几年,他们这条路上的人与萧枫一道行走过,那时候萧枫才二十岁,如今这檀香阁阁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说是英雄出少年,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