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看似非常有诚意,给尉迟千澈杯中又添了点茶水,实则连目光都没在他脸上聚焦:“师父,徒儿敬您。”
没有接,可以说是连看都没看。
“父亲、母亲,我累了,想回屋休息一下。”起身直接走了。
对,走了。
给空气敬茶的闻玳玳:“……。”
估计二老也听说了闻玳玳又不辞而别的事,知晓尉迟千澈累了,对他忽略费心准备的菜,无视谢意的敬茶无礼做派毫不责怪,前后起身挂着沉甸甸的笑意,劝他赶紧去休息。
良久,闻玳玳摔下茶盏:“什么毛病!”
“我看你才是什么毛病。”闻玄知怒气冲冲拉着母亲坐下,慈祥褪去,火药味像是憋了许久一下子炸开:“谁让你瞎跑了?你怎么又瞎跑!是不是老毛病犯了,皮肉痒痒?你知不知道……。”
似有什么脱口而出,被母亲截住,忧虑愁苦劝慰:“闻丫头,千澈自小就方正贤良,德行才学甚至武功都可算的上世间无双,他绝对是这世间顶好的师父,对你的好,更是让我与你爹爹挑不出刺来……。”
听了上万遍,可以倒背如流任意组合拍马匹的闻玳玳不想听了,这种偏爱压抑到她要窒息。
及时打住:“女儿这就去看看师父,好好跟师父赔不是。爹爹,娘亲莫要挂心。”
迫不及待临走前,想起什么来。
“爹爹、娘亲,清晨可看到好多人来了鬼鹰村,他们跟师父……”
闻玄知不耐烦轰她:“废话少说,师父为大。”
话都没说完的闻玳玳不死心:“娘亲,今早……。”
“我与你父亲平日就起的晚,你说的那些,并没注意。”
“可你们就不好奇师父为何会与……。”
话都没说完,就被闻玄知烦躁的给推出门了。
闻玳玳:“…。”
七年未见,他们的眼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尉迟千澈。
到底谁是亲生的。
紧接着,门又被重新打开。
闻玳玳手里多了个食盒。
母亲叮嘱:“劝你师父多少吃点,不吃饭对身子不好。”
嘭!
门差点摔倒闻玳玳鼻尖上。
“爹爹,娘亲,我也没吃呢!”
根本不会搭理她。
算了,反正已经习惯。
拎着食盒,回到原先她与尉迟千澈刚分家时的老屋子,轻扣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