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跑完了最后一圈,那张俊美的脸也只是泛上薄薄的红,看得詹芜芜激动不已。
太强了!
教官惊了:“你学体育的?”
“学医的。”
连说话都仍旧心平气和!
“有没有考虑过来当兵?”
听到跟自己教官一样的话,谢隐失笑,摇摇头:“没有那个打算。”
“成。”教官拍了下他的背,“好小子!有一套!”
詹芜芜因此躲过一劫,下午一解散她立马抓住谢隐:“走,带你去医务室量体温!”
谢隐无奈极了:“我没事,这不算什么。”
詹芜芜:……三十圈还不算什么,那什么才算什么?
她的室友们也围了过来,满是敬佩:“你好厉害啊,居然真的跑了三十圈!”
詹芜芜连忙给两边做介绍,室友们不好意思当电灯泡,跟詹芜芜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们俩则出去吃饭,詹芜芜再三叮嘱谢隐,不许他再逞能,这样的事情干一回就行了。
他很听话,一一点头,吃完饭出来时候不早了,两边学校军训晚上都有活动,詹芜芜很舍不得:“记住我说的话啊,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不然我绝对、绝对会生气的!”
谢隐保证不会再这么做,詹芜芜看着他上了公交车,才放心回去,一回宿舍就被室友来了个壁咚,逼问他们的故事。
詹芜芜解释说他们约定等长大成人,再决定要不要展感情,听得室友们一头雾水,大学生啊,趁着年轻享受恋爱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还要有这么苛刻的条件?
詹芜芜也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自己和颜家的事,她跟谢隐注定了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试着恋爱,不合适就分开,因为对她来说,颜爸颜妈非常重要,她不希望彼此之间产生芥蒂,哪怕是可能,都不行。
室友们一开始都觉得奇怪,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因为在之后的四年里,哪怕是她们法考都过了开始实习了,詹芜芜也还是没有跟她的竹马在一起!
詹芜芜选择了硕博连读,谢隐也一样,不过他的进度可比她快多了,直接跳级,还修了另外两门学科,詹芜芜还没拿到博士学位,他已经开始临床实习,等詹芜芜毕业,谢隐则正式成为了一名治病救人的肿瘤科医生。
医生真的太忙太忙了,原本都在读书时,两人还能隔三岔五见个面一起吃个饭,但自打谢隐开始工作,一个月见一回都难!
随着时间过去,两人在各自的专业领域内都取得了响亮的名声,谢隐更是做了几台格外惊险的手术一举成名,但值得一提的是,两人是住在一起的。
单独租房子要考虑的地方太多,尤其詹芜芜一个人,安全性太低,所以都开始工作后,商量了一番就住在了一起,反正都是合租,两人一起住肯定比跟陌生人住强,而且也不用像过去那样一个月见不着一回。
詹芜芜最近在忙一个案子,她在律师事务所里表现优异,几个业内认为不可能胜诉的案子交给她负责后漂亮完成,老大便很器重她,但这几天詹芜芜有点魂不守舍。
谢隐再忙也能察觉她情绪上的不对,他一问,詹芜芜就把文件袋递了过来。
谢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坐下。
他抽出里面的卷宗,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立刻便明白了詹芜芜在为什么纠结。
这个案子,事务所分派她作为被告人的辩护律师,被告人今年刚满十四周岁,按理说有这样的年纪在,想答应这场官司很轻松,被告人家里有权有势,原告一家却都是普通人,简直可以说是给詹芜芜送经验来的。
可问题出在被告人身上,他不是被冤枉的,虽然年纪小,却做尽了恶事,不仅校园霸凌,还率领几个男同学对原告进行了强|奸,致使原告身体与精神都受到重大创伤。
为这样的人做辩护,令詹芜芜茫然。
可是老大对她很好,这又是分到她手头的工作,她不想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既然这样,就不接了吧。”
詹芜芜闻言,看向谢隐,谢隐语气平静:“比起事后良心难安,一辈子都要如鲠在喉,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她捏着卷宗低着头,工作后,人的很多想法都会生改变,詹芜芜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