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捏着一百块,神情激动,小脸通红,巨款!
不过她很快就送还给了妈妈,乖巧说:“妈妈帮我存起来,我不乱花钱。”
刚才在女儿的盛情下不得已吃了一口棉花糖的左海英,这会儿一点都不嫌弃女儿的口水了,弯下腰:“桃桃亲妈妈一下。”
甜滋滋的吻落到左海英脸上,她揉了揉小桃子的脸蛋,把刚才的话如实又跟谢隐转述了一遍,毕竟那是他亲爸妈,左海英有点忐忑:“我这么说……没事吧?”
“没事,你说得也没错。”
谢隐早就猜到最后肯定还是私了,轻哂:“不必管他们。”
说完,现左海英盯着自己看,不由得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难道是被小桃子的棉花糖蹭上了?
左海英摇摇头,还是盯着他看:“就是觉得你跟从前真的很不一样了。”
以前他心里的位置肯定是父母、工作、弟弟、儿女,有没有她都不一定,现在左海英能明显感觉到,她跟孩子在他心里排第一,其他人都得往后稍稍。
谢隐微微怔了一下,才冲她浅笑:“我们是相亲结婚,本身感情基础就不稳定,又一直是你在付出,我工作忙,每天连见面说话的机会都少,说不定以前是你不了解我呢?”
左海英被他逗笑了:“说得也是,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谢隐低头轻笑,好看极了,左海英鬼使神差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他便回吻她,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左海英才诚心诚意地说:“我感到特别幸福,谢谢你。”
“我才是应该谢谢你。”
小桃子举着棉花糖仰着小脑袋不解地看来看去,然后一个没注意,边上弟弟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把她的棉花糖吃掉二分之一,小桃子傻眼了。
她抽了抽鼻子,有点想哭,爸爸说就算是弟弟也不可以抢她的东西,她跟弟弟是平等的,不过棉花糖只有她有,爸爸没有给弟弟买,那就算了吧,还是不跟弟弟计较了。
蒲题馋嘴是天生的,他偷吃姐姐棉花糖后原本都准备好被现了,结果姐姐就是吸吸鼻子,什么都没说,还把剩下的棉花糖也给他,蒲题那颗稚嫩的小心脏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懵懵懂懂的印象:姐姐真好。
但他对姐姐好像不怎么好。
经常抢她吃的,抢她玩具,还曾经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把姐姐的饭碗从桌上推下去。
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是心虚,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总是手欠。
小桃子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她扑过去抱住妈妈的腿,提出要求:“我也想亲亲!”
左海英红着脸把女儿抱起来,“走走走,咱们该做午饭了,中午小桃子想吃什么?”
谢隐顺势拎起蒲题,他手里还拿着棉花糖,见爸爸把自己拎起来,蒲题生怕谢隐抢走自己的糖,三下五除二两只小胖手对着糖棍子一撸,然后火团起来全部塞进嘴里!
棉花糖瞬间在口中融化,又香又甜。
谢隐:……
他没辙,带着蒲题去洗手擦嘴,小胖子一脸心虚,到底才两岁,谢隐对他并不苛刻,但蒲题犯病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这就导致谢隐经常批评教育他,所以比起妈妈跟姐姐,蒲题最怕的就是爸爸,在他手里老实的要命,像被扼住咽喉的小猫咪,一动不敢动。
“不是不给你吃糖,可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天的糖已经吃过了?”
被蒲爷爷蒲奶奶养大的蒲题是个爱吃的胖子,在爸爸妈妈养育下的蒲题则是个小胖子,又因为还小,所以虽然长得很一般,但勉强也称得上可爱。
被谢隐揭穿的蒲题缩起双手双脚,恨不得在爸爸跟前蜷成一颗球。
谢隐没再跟这小朋友计较,给他擦干净手,带出去抹了香喷喷的儿童护手霜,然后把他放下,让他自个儿玩去。
小桃子对弟弟很友善,但并不是很喜欢跟弟弟一起玩,蒲题太坏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扯小桃子的辫子,当然,前提是不被谢隐现,否则肯定会被教育。
比起跟弟弟玩,小桃子更喜欢和妈妈一起看书,或者是看爸爸做菜,所以她灵活地跑进厨房,大眼睛眨呀眨的,就是不肯出去。
谢隐把她抱到高脚凳上坐着,再给她切了一小段黄瓜,小桃子便捧着黄瓜咔嚓咔嚓的啃,她脾气跟妈妈一样,好得要命,被弟弟抢了东西也不告状,除非是蒲题做得太过火了,弄疼了她或者是让她伤心,不然她总是默默让着蒲题。
谢隐几乎不让小桃子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走得太近,这四位老人家他教育不来,一个不注意就要对着小桃子洗脑,叫她让着弟弟向着弟弟不要跟弟弟抢这抢那,难保小桃子听了会难过。
所幸有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小桃子来说都一样,她更喜欢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本来蒲题自己在外头玩很开心,看到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活,姐姐被抱到高脚凳上坐着还有黄瓜吃,他的嫉妒心就上来了,他总是这样,有时候因为小桃子对他好,他也会短暂地对姐姐好一下,但很快就会想要去抢夺小桃子的东西――哪怕是他不感兴趣的小玩具,他看不懂的儿童绘本,或是两人碗里一模一样的水果丁。
他们家厨房是透明封闭式,蒲题人小拉不开玻璃门,就搁那儿不停地用手拍,左海英被这声音吸引,赶紧过去,示意蒲题住手,把手从玻璃门上拿开,然后才开门,把蒲题抱起来:“怎么啦?是不想在外面玩了?”
蒲题气哼哼搂住妈妈的脖子,小桃子则聚精会神地看着爸爸做菜,手里的小黄瓜都忘了吃,蒲题便拼命伸手要够,左海英估摸他是想要小黄瓜,就拿了一片切好的给他,结果蒲题非要小桃子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