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夺过下滑挂断。
空气戛然而止,沈渝双手摁在人双肩处,他知晓对方父母不在家,平日除了保姆一日三餐,要是出什么事情那就是孤立无援
这让他根本无法想。
他安抚对方情绪,尽量不去激到对方不安害怕点:“别怕,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他逼你转学?”
“你刚说他没给你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说,他要是做了什么,我们可以报警。”
“”
“报警?报警也没用,你看三班那残死的三个,之前杀了一班罗琳,都那么久没找到,后面还是凶手自己绑上炸药自杀。”
“是啊,也是够猛的六条人命被带走,最后还要来个大的。”
四五个学生围绕在一块儿,拼水,调侃着。
男生攥紧伞,不紧不慢继续拾阶而上
抬额
——二楼
“我”陈艺疏密的眼睫微微下阖,嘴唇发青:“他,他确实去我家了”
“所以”沈渝瞪大眼,一股突如其来的竦然,使他摁住对方双肩的手压紧
“所以他根本就不住在你们小区,上次你也没有回乡下对不对!”
“那上次给我回信息的是谁?”
“”
“什么回信息的是谁,上次ktv不叫你出来玩吗,你自己因为罗琳的事吓得躲家里。”
“现在知道晚了吧,下次得你买单了我跟你说。”
男生脚踏上最后一阶楼梯,擦过下阶交谈的几人。
漆黑冷然的眸子扫了眼右侧指示
——3楼
“我在家,我一直在家。”陈艺吃力的组织着话语,他的脸上透着满满疲倦和极深的抖色
看着未灭手机屏幕,三个未接电话,他骨节发白捏紧,背脊颤的似风中飘零之花。
“所以你听到敲门声,怎么不开门,还是被他威胁了没开门对不对。”
这一番话简直是如同扔在水里的巨石,砸的沈渝心惊肉跳,呼吸不过来。
“我那天就在门外啊。”
沈渝心仿佛又回到那个炎热窒闷的假期
没有一双鞋的鞋架,干净的入室地毯
——我没事
——我很好
电梯最后下行时,擦肩而过的高大身影,以及紧接而来的短信声。
一件件串联在脑海中整理成电影胶卷,帧帧分明在大脑容量机中开始滴答播放。
漆黑房间内光线无透,男生被捆绑监禁在床铺处,胶带一圈圈贴住他的唇角,黑亮杏眸的眼痛苦哀嚎着
泪水从眼角滑落至鼻尖,往下淌。
在听到门铃时,欣喜抬眉,在无法行动和回应时崩溃挪动身子,崩溃大声叫喊
却被因为堵住而只能变成无声哽咽,全身踢动挪动躯体。
勒出手腕,腿根,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