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杖的南中学弟,一瘸一拐地跳起来,拐杖指着人:“就你,打个篮球还要弄虚作假,这点成绩骗骗自己就好了,说出来丢不丢人!”
原本才刚缓和下去一点的气氛又一次被点燃了,寸头哥连续喂了几声现没人理他之后,终于出了一声嗷叫:“能不能管管我啊——”
宋瓷倒吸了口凉气,也现了方才声音的来源,寸头哥的头还被一双指骨修长的手抓着,硬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迟浔一句废话也无,想必非常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省一就是这样的。”陈火嘶了声,“我算是开了眼了。”
迟浔的头微歪了下,神色懒懒的。
陈火又说:“就你们有省一,我们学校难道没有省二吗?京爷!”
他那声叫没人应声,只是几十道目光全都朝方才宋瓷来的方向看去,原地空空荡荡,那染了一头白毛的男生不见了,像是觉得看人打架乏味无趣。
寸头一声惨叫:“我京爷呢?”
迟浔轻“嗤”了一声:“孟时京早跑了,你以为他还等你?”
当时,整个二中的不良学生群里的气势一弱,一阵唏嘘,反顾这一边气势大振,他们还在初中时,成绩就打得不可开交,几乎就在争夺榜,孟时京的成绩是在升了高中后才落下来的,迟浔对他早有耳闻,只知道在升高中后,孟时京在某一天毫无征兆地去染了头白毛,后来又学会了抽烟,性情大变似乎就在某一天,期间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
“考试考不过,打架打不过,你摇的人呢?”沈鸣眼瞧着被按在墙上的寸头,忍不住说,“丢不丢人呐。”
寸头哥一字一句:“你们要怎么打?”
“道个歉。”迟浔用妥协的口吻说,“双方都道个歉,这事情当没生过。”
“不可能!”南二中的一点就炸,一片乱哄哄叫起来,“道歉,不行,是你们南中的欺人太甚。”
“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沈鸣说,“你们刚刚自己把人女生堵在这角落,打扰别人烧香还有理了。”
迟浔才注意到说话的沈鸣:“人送回去了?”
沈鸣打了个哈哈,狡辩说:“那妹妹乖着呢,我给她放在在无人区的安全区,不会乱跑的。”
宋瓷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正在想着无人区是什么,陡然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让一下,妹妹。”一道低磁的声线在宋瓷后脑勺正上空响起,宋瓷原本站在这些人外边一圈,踮脚瞧着热闹,那人故意把那两个字很坏地咬在齿间,明明是正常的字眼,却让宋瓷不由后退了一步。
所有目光又一次聚焦回来了,迟浔也明白沈鸣到底有多不靠谱,又把受惊的兔子送回来了。
白毛站在了那些南二学生的前面,孟时京的对面站着迟浔,两边的气氛在这一刻打到了针锋相对的顶峰,宋瓷看着他们的侧脸,很想立刻就跑。
但是眼前伸出了一条手臂,在宋瓷抬脚的那一刻,挡住了去路——是孟时京的手臂。
他转过脸来,似笑非笑:“不如这样好了,这里有个除了南二和南中的第三人,就让她做个见证,除了那场公共赛,我们自己再组织一场,所有人都上场,赢的给输的当坐骑,连续一星期放学后骑在输的背上绕着操场跑一圈,然后叫‘南二中是我爸爸’,怎么样?”
狠毒!
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