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颜翻开单子,视线往下一扫,意外看到最后一行单独的隐藏款烈酒,是熟悉的品牌,只能从国外庄园独立进货,便宜的五六十万美刀,贵的百万美刀。
陶文颜愣了下,抬眼,指着这款酒问许霁川:“你这还有这个酒?”
许霁川垂眸,唇边浅浅弧度:“怎么?想喝?”
“没,就是好奇。”陶文颜犹疑着说,“这个酒外面都买不到,产量有限,买的都要看买家的背景和实力。”
陶松海以前想喝,订过,没成功。
连颜家都没成功的,许霁川这是订到了?
据说迄今为止,全球范围,仅卖成功给几个人。
许霁川有,还有货源,陶文颜不由地深眸看他,眼中复杂带疑。
许霁川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是脱离于他是许家私生子这一身份之外的更多。与他越亲密,陶文颜越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了解他。
更琢磨不透,他背后到底还有什么势力。
总觉得,遥远又陌生。
许霁川很敏感,察觉到了陶文颜目光里的意味深长。
他说不出这是ste91ard交给他打理的庄园资产,是他当年仅用两年时间就把一个当地酒庄快扩大成全球业务,并靠本事吃下属于自己的更大酒庄时,生产的酒。
这不过是随便从自己的酒庄挑几瓶酒送回国喝喝的事儿,轻而易举。
他怕把她牵扯进去,只道:“之前的合作商送的,有几瓶余量罢了,喝完就没了,今天难得凑巧碰上,想喝吗?”
“给你开一瓶?”
陶文颜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酒还是照例送了上来。
酒瓶是许霁川启的,酒也是许霁川醒的,就连给陶文颜倒酒都是他亲力亲为。
仿佛如今,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她了。
旁边干坐着舒娜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盯着周围那些分明和她合作关系更好的,看似和许霁川称兄道弟的人,几乎没一人关注她。
就连她什么时候出的包厢,大家甚至都不知道。
只有陶文颜抬头刹那,注意到,轻抿的酒在唇腔微微涩。
“我去趟洗手间。”
终于在旁人都在调侃她和许霁川时,陶文颜没忍住,起身快往包厢外走。
待许霁川回过神来,陶文颜已经出了包厢。
谭硕言眉梢轻挑,“你俩这是,吵架了?”
“没有。”许霁川闷了口酒,盯着陶文颜走的方向,伪装淡定的脸色终是黯了下来,恢复他一贯不虞的阴沉低戾,浑身都像被消沉裹挟,不停向外散着疏冷勿近的信号。
谭硕言看了眼时间,道:“那问你个事儿,岑骏白等会儿来,你一个人接待,还是拉着你老婆一起接待?毕竟是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