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转到贝果身上,心疼贝多芬归心疼贝多芬,但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便又不一样了。
贝果低下头不搭腔,默默地把鞋子穿上,扶着茶几站起来道:“谢谢你帮我冰敷,我的脚好多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先回去了。”
叶天泽不明白为什么贝果对这个话题如此抗拒,这越发让他确定贝果不可能没有学过音乐,因为若是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音乐的人是不会对音乐反感至此的。
就像是你跟一个女孩子聊起一个男人,她若是表现出强烈回避和抗拒,绝不是因为她不在乎他,正相反,她不是曾经爱过这个男人,就是曾经恨过这个男人……
“你的脚受了伤,我送你回去。”叶天泽说。
“不用不用!”贝果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道:“你看,我可以的,一会儿跳着跳着就下去了。”
“那你等会儿还要跳着跳着上六楼。”这边有没有电梯。
“晚上吃得多,我要消化一下,对身体好!”
叶天泽知道,贝果这是在逃避他,逃避音乐的话题。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来日方长,叶天泽也不急于现在就让贝果承认身份。
“要是明天疼得更严重了,记得去看医生。”叶天泽说。
“我知道的,谢谢……”
贝果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昏暗的灯光下,贝果一瘸一拐的样子显得单薄而孤独,叶天泽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温柔来。
她就像是一个自己解不开的谜题。
如果她真的是那天拉小提琴的人,那么是什么让一个音乐天才大隐隐于市,藏在这鱼龙混杂的小吃街里?
她有怎样的过去,又怎样的爱与怕?
“贝果。”
“嗯?”贝果转过身。
叶天泽追到门口,对贝果说:“叶天泽。”
贝果愣住,惊讶地合不拢嘴。
“我的名字叫做叶天泽。”他又重复一遍道。
只见贝果低下头,忽然非常温柔地笑起来,无奈地问:“因为我会吹口琴,所以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是吗?”
叶天泽轻笑一声道:“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你知道吗?”贝果瘪瘪嘴,无可奈何地嘟囔道:“你真的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叶天泽笑容轻狂,似乎完全不在意别人说他奇怪,反而有些得意。
“与众不同可不是坏事。”
由其是在艺术的领域里。
贝果笑起来,他真的是超级自负的一个人。
她低下头,轻轻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叶天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