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目前的情势不明朗,那潜藏的敌人究竟是何身份,我们也全然不知。
而当下,整个夜家山庄之中,唯我一人的修为最高。
忠伯,您想想,在如此这般的情形之下,还有谁能比我更适宜下山去将事情查探个明白,进而解决这桩棘手的问题呢!”
忠伯满心忧虑,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少庄主啊,您仔细想想,我们长久以来都待在夜家山庄之内,外面的那些人久攻不下,也许他们存心残杀山下的百姓,其目的就是要逼迫我们自行走出夜家山庄,好将我们逐个击破,这分明就是一个阳谋啊,少庄主,您千万不能中计啊!”
夜清澜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深深地叹息道:“忠伯,我心里明白您是一心为我好,也是为了夜家山庄的未来考量,但我们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山下肆意妄为地屠杀那些无辜的百姓,而我们却只能龟缩在夜家山庄内,对此袖手旁观呢?忠伯,倘若我不亲身走上这一遭,我的良心将会备受煎熬,永远不得安宁啊!”
忠伯一时语塞,眼眶渐渐地泛红起来,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悲切说道:“少庄主,您可是我们夜家山庄唯一的主心骨啊,更是夜家嫡系所仅存的最后一丝血脉。您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您让我这个老奴如何是好?您又让夜家山庄的未来何去何从啊?”
夜清澜微微蹙着眉,双眸深邃如夜,在原地沉思了片刻。随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望向忠伯,郑重地说道:
“忠伯,您尽可放心。
我此次秘密下山,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定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绝不会有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我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的风险,所以我不会在山下多作停留。
待我将事情办妥,便会立刻返回山庄,绝不会过多逗留。”
夜清澜的目光扫过忠伯,语气严肃而坚定:
“在此期间,庄里的一切大小事宜,都交由您一人全权负责。
忠伯,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一定能够将庄里的事务处理妥当。
在大长老他们尚未回来之前,您要严格约束众人,任何人都不得踏出夜家山庄半步,这是我下达的命令,必须严格执行!”
夜清澜心意已决,他的态度坚决,直接拍板决定,那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忠伯清楚地意识到,此事已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忠伯脸上写满了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老奴遵命!”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
不久之后,夜清澜对着镜子,戴上人皮面具,巧妙地改变着自己原本俊美的容貌,随后换上了一身极为朴素的衣衫,那衣衫的颜色暗淡,款式简单,仿佛将他身上原有的光芒都尽数掩盖。一番操作后,他已然变成了一位平凡至极的山野村夫。
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物,仿佛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便会迅速被淹没其中,难以引起他人注意的模样。
忠伯站在门口,眼中的泪花如晶莹的珍珠般闪烁着,那泪花中满含着深深的担忧与无尽的不舍。
他缓缓地抬起手,用力地挥动着,试图用这种方式传达自己对夜清澜的祝福与牵挂。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夜清澜的身影渐行渐远,忠伯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夜清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直到那最后的一抹影子也完全不见了,他才缓缓地放下了挥动的手,眼神中充满了落寞与眷恋。
与此同时,在不落城的城外,一位神秘的不速之客悄然降临。
此人全身笼罩在一层黑色的披风之下,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
“吾今日定要好好瞧瞧,能让尘渊那小子一直藏着掖着,始终不愿让吾得见之人,她究竟拥有何种非凡风姿,又具备怎样令人惊艳的倾国倾城之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