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随口问了句:“不知爷要安置什么贵客?”
一句平常问候,容宸却忽然不悦。
他眸中聚着乌云,黑沉沉压人,他冷声道:“你只管照做便是,爷的事情轮不到你过问!”
苏檀双手攥紧,轻轻咬着红唇。
她是他的福晋,可他对她连陌生人都不如。
容宸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冷冰冰的道:“苏檀,你既然害了桐儿嫁进来,就老老实实做你的福晋,不要得寸进尺!”
苏檀心中阵阵抽痛,强忍着眼泪低下头。
那件事她解释过那么多次,可容宸从一开始就不信她。
时间久了,她甚至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容宸拂袖而去,苏檀看着掉到地上的皮袄子,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那年侯府败落,苏桐用计悔婚。
她以死相逼才嫁了他,父亲妥协却从此断了和她的关系。
从那天起,他便是她的一切。
月例被掌管中馈的姨母克扣了半数,节衣缩食买的料子,她一针一线缝了大半年……
可他不需要她做袄子。
手指掐入掌心,疼痛传到心口。
次日,奶娘抱着女儿云舒过来。
云舒抱着她撒娇:“额娘,为何这么久了,阿玛还不来看我?”
苏檀将云舒抱在怀里,神色黯然,嘴上却哄着女儿:“舒儿乖,阿玛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你。”
这时婆子过来通传,说侯爷让她抱着小姐去前院迎接贵客。
什么贵客这样兴师动众?
苏檀有些不安的预感,她抱着云舒走到前院。
只见容宸步履从容的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位穿着素色衣裙,脂粉未施的柔弱女子。
不是苏桐又是谁!
苏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