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医官,你说的可是秦延秦三郎,”
“正是此人,”
费子宸回道。
‘本将怎地从未听闻他会医术,’
种谔不信道。
‘秦三郎却是疗伤高手。。。’
费子宸巴拉巴拉将这几日的事情一说,
“秦延父兄伤势颇重,但在其救治下大好,而伤患营里相似的伤患大坏,因此,属下请大帅将此人派去伤患营,”
种谔大笑捻须,他没想到秦延给他的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种谔真的很期待秦延还能带给他什么,
‘此事好办,本将派近卫通晓他过去伤患营就是了,’
“这,恐怕不成,”
费子宸苦笑道。
“为何,”
种谔奇道,他一个大帅难道还不能指派一个小子不成。
“大帅不知,下官和秦延讲过,他言道去可以,不过伤患营必须交给他管辖,否则他不会去,”
费子宸磕绊道。
种谔一怔,额,简直不可思议,伤患营让他统辖,这个,按说以秦延的功劳估计旨意一到,恐怕就有了官身,小小的伤患营还委屈了他,不过他现下可是一个十七岁的白身,提点伤患营,这就有点。。。
“秦延言道,他去伤患营医治病患,就要按照他的规矩行事,如果他不能执掌伤患营,谁肯听他一个小子的话,也就无从医治,他还不如不去,眼不见心不烦也好,”
费子宸想起当时秦延很无所谓的表情苦笑道。
种谔闻听不得不承认秦延说的有理,令出多门何谈医治,他本身就是一个贪权的,这也是他很少作为副手的因由,只要出战他就要执掌一路兵马,否则成败算是谁的功过,他很明了秦延的想法,一个能主动要权的才是做大事的人。
种谔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他想了想,立即提笔写下了一道敕令,递给费子宸,
费子宸接过一看,种谔任命秦延勾当伤患病事,也就是伤患营秦延说了算,原来掌事的刘指挥为副手,也就是说秦延在那里可以一言而决。
‘事权已发,本将要看到伤患的好转,告诉秦三郎,如不能成事,本将的军棍在等着他,’
种谔沉声道。
东京汴梁皇城的垂拱殿里,小黄门和宫女们点燃了红色的巨烛,入夜了。
赵頊照例埋头在成堆的奏折中,这是他的常态,在一个并不健壮的身躯里埋藏着和身躯不相称的雄心。
赵頊撇了一眼最薄的那摞奏折,这是内侍按照紧要顺序打理好的,虽然他埋头于此,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也渴望尽快将紧要的处理完毕,至于其他不是太紧要的就慢慢磨了,他不是十几年前精力充沛的那个青年皇帝了,如今他只能羡慕的想起当时充沛的精力。
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响起,赵頊内里一阵烦乱,这两天他接连收到了泾源路刘和环庆路高遵裕统军大败退回境内的消息,在他看来这些日子来急报不断,但就没有一个好消息,想来今日也是如此。
赵頊气闷不已,忍不住轻咳起来。
“皇上,捷报啊,捷报,”
参知政事章惇厚重的声音传来,只是这一声赵頊的胸口神奇的舒展开。
接着殿门口出现了三人的身影,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王珪、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确、参知政事兼右丞章惇,几人快步踏入大殿里,
“极为卿家,有什么喜事,”
赵頊目光炯炯的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