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米脂寨三里多地的无定川河谷里,三十多藩骑小跑着向罗兀城行进。
上面表扬的是马字战旗。
“口令,”
对面百多步,一行五人的宋军斥候高喊道。
“得胜而还,”
当先一个很壮实的藩骑喊道。
对面的宋军放下了弓弩,双方交错而过,相互甩了甩马鞭算是打了招呼。
前方健在河谷台地上的罗兀城清晰可见,宋军的战旗在阳光下闪烁着。
“独孤正将,这就是米脂寨了,”
那个很壮实的藩骑一指前方。
他旁边的一匹灰白色的战马上端坐一人,身上的皮袍被撑的满满的,一脸的络腮胡须,下颚咬肌极为发达,显得人极为的凶悍。
独孤盛元点了点头,他手搭凉棚望去,只见围绕着米脂寨,宋军的大营绵延数里,全身兵甲的宋军不断出入着,自有一番气势。
‘米擒多纳,我等能不能潜入其中,’
独孤盛元的口音很重,和米擒多纳的口音区别十分的明显。
“没问题,但是遇到藩骑,或是宋军,只有我等开口讲话,您和您二十名部下一句话都不要说,”
米擒多纳咬牙道。
“好,就这样,”
独孤盛元应了,他知道没有米擒部的帮忙他连米脂寨的五里内都靠近不得,更甭提完成叶悖麻大帅交待的两项任务了。
三十多骑不紧不慢的向着米脂寨前行着。
一个多时辰后,离着米脂寨一里多地的一片林地边缘,独孤盛元等人坐在地上休息,他们身边摆放着一些砍断的树木,就好像他们是出来砍柴生火的一般。
几骑快马而来,米擒多纳翻身下马,擦了把汗水,
“怎么样,赤麻花藏的位置摸清了吗,”
独孤盛元急道。
“打听到了,他被送到了米脂寨的地牢里,有一个都的禁军精锐把守,我等进不去的,就是美滋滋我等也进入不得,”
米擒多纳喘气道,他可是历尽了艰险终于打探出的消息,到现在他还是心悸不已。
“难道真的不成嘛,”
独孤盛元咬牙道,如今统领大军驻军银州的叶悖麻交给他这个嫡系手下两个任务,一个就是击杀赤麻花藏,嘉宁军司的监军使不能被送到宋庭,那太丢脸了,朝中的梁太后和大王非常的震怒。
再就是击杀秦延,宋军的消息通过藩人很好打探,一切的消息证实,西夏军的两次挫败都是十七岁的宋人秦延造成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多方打探的结果就是如此,秦延在后军粮秣营以及土山之战中有砲车大败西夏军,他更是生擒了赤麻花藏。
秦延年纪虽小,但是已经让西夏损兵折将,这让叶悖麻恨之入骨,于是他下了命令,那就是击杀秦延,提头来见,不为别的,只为泄愤。
叶悖麻倒也没难为独孤盛元,两人击杀一人就算过关,但是赤麻花藏是第一目标。
“不可能,城门口把守森严,每人都要问话,我等差点露出马脚,正将等人一开口就知道是党项口音,决过不了关。”
米擒多纳立即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
独孤盛元叹口气,看来击杀赤麻花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秦延这个宋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