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闹得更大,衡山派应该坐不住了吧。”
“莫大若是过来,咱们也有高手截住,再言‘只要衡山派听令便可联手铲除周边匪患’的话,莫大先生若是识趣,咱们也好回去交差,此次耽搁很长时间,我还盼着利用功劳从掌门师伯那边求得更高深的武学。”
“我听说邵师兄他们准备去华山布局,赶得快咱们也能凑个热闹。”
“呵,那以为是好差事?衡山派一盘散沙,莫大一人畏手畏脚,华山派岳掌门夫妇可不好对付。若没有足够多的高手,怕是难以成事。”
假老王也就是史宪英摇了摇头,他脸上的伤疤还没好,正是当晚赵荣用瓦片砸出来的。
“表哥说掌门师伯只是稍做布局,还不会马上下手。”
“明年五岳盟会再瞧各家态度,若不用拼個你死我活,也是皆大欢喜。”
“只要撬动莫大,衡山派这边就算成了。毕竟衡山派三大高手,我们能占住两位,足以决定门派各项大事。是吧,赖师弟!”
几人笑望着船舷边盘腿坐下的消瘦男子。
不是从衡山叛逃出来的赖志芮还能是谁呢。
“几位师兄所言极是!”
赖志芮长笑一声,“家师极其佩服左师伯的胸襟志向,左师伯本就是五岳盟主,五岳剑派早应听从盟主号令。”
“哈哈哈!”
嵩山弟子们都笑了,“江湖都传鲁师伯说长道短,话不中听,我却觉大为荒谬。赖师弟如此识大体,管中窥豹,鲁师伯才是衡山派最精明清醒之人,更应做衡山掌门。”
此言虽有称赞,但话中藏着嘲笑讽刺意味。
赖志芮内心不快,表面却还是笑脸。
寄人篱下,哪有顺畅的。
他心中憋着火,遂祸水东引:“诸位师兄,赵荣此人几次三番破坏我等计划,当真可恶至极。”
“不错!”
“我也欲杀之而后快!”假老王咬紧牙齿,他恨极之下抽出长剑。
赖志芮见他们的样子暗自冷笑,内心得意。
他见识过赵荣的天赋,一直嫉妒,对方在镖局又让他难堪,是以心中怨恨很想将他除掉。
他们窝在一起聊得快活,那边船上一个秃顶中年人突然喊道:“几位高足,快朝那边看!”
“赤狼帮的船来了!”
“干活!”
嵩山弟子似是受过专业训练,一个个熟稔且专业地蒙上罩面黑纱,赖志芮就比他们生疏。
“杀!”
秃顶中年男人正是沙角岛的老大崔运江,“弟兄们,咱们顺着风,直接给我迎上去!”
“这几艘船肥得流油,一个也别放跑。”
这句大实话把几名嵩山弟子都刺激到了。
一笔横财近在眼前。
“崔帮主,船一靠近你们只管抛钩锁,我们几个先上去!”麻玉阳大叫一声。
他们一个个都有轻身功夫,踩着锁链过船轻而易举。
赤狼帮的守卫力量,压根没被他们瞧在眼里。
黑色海螺旗接连竖起,在风中猎猎作响,一众穷凶极恶的帮众全出兴奋的喊叫声!
以往打劫商船,男的杀,女的抢。
这些人骨子里的恶,早就被激到了极致!
此时凶相毕露,把刀兵全部亮了出来!
……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