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倒是平静得很:“你们起来。”
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又恭恭敬敬再磕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站在一边。
风清扬又叫他们坐下。
赵荣与曲非烟在思过崖上是客,等他们师祖徒孙三人见过后,这才过来见礼。
“风老前辈。”
一个声音清脆悦耳,一个声音沉稳响亮。
风清扬朝曲非烟点头,而后将目光锁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两遍。
“伱这小子,偏偏扰我清净。”
他白眉一飞,有几分怪罪之意。
赵荣心思不纯,故而有几分惭愧,于是歉意一笑,“方才多有冒犯,老前辈见谅。”
“今日来这崖上,忽然萌生吹奏一曲的想法。这里无有青葱草木,也无山市晴岚,这兴致因何而起我是疑惑得很。”
“见了老前辈才明白,原来山上有您这样的仙客高士。”
“我衡山前辈说,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原来是冥冥中有过指引,不想我错过您这位隐士高人。”
一旁的小曲听了他的话,不禁心中偷乐。
令狐冲与岳灵珊微微一痴,心道我们怎得不能将话说得这般好听。
风清扬听罢,憔悴的脸上不由浮现笑意。
“你的师祖朱先生虽通曲调,却是个古板守旧之人,他若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孙,那可有趣得很。”
“师祖定已知晓了。”
“哦?何以见得?”
赵荣笑道:“我师父经常去祖祠上香,师祖早就耳朵起茧,听到我的名字,估计都会觉得厌烦。”
风清扬笑了一下,不觉得奇怪:“莫大的武功稀松无奇,但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让我也有几分佩服。”
赵荣瞬间抓到破绽:“前辈见过我的武功?”
风清扬只得自爆:“是那晚上瞧见的。”
令狐冲与岳灵珊听罢,面色微有变化。
原来风太师叔在默默关注,若是当晚有大难,太师叔也许会出手相助。
又听风老先生道:
“你的五神剑剑法比朱先生还妙,不太可能从你师父身上学到,可是自己领悟的?”
赵荣朝着南边望去,目中满是孺慕之色,“师父悉心教导,为我指路,这才能得有所悟。”
风清扬不由点头。
曲非烟在一旁小声道:“鱼虾熟了。”
赵荣笑着邀请:“风老前辈一起吃些。”
令狐冲没等老人拒绝,便整理好碗筷。
风清扬微微一愣,这般光景,他却是许多年没有经历过了。
旁边的令狐冲一边倒酒一边想“今日竟能与太师叔共饮一杯,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他心中甚美,激动到将酒倒洒。
岳灵珊心中好奇又复杂“太师叔为何隐居,为何不与我们相见,他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在思过崖上,岂不清苦。”
想到这般,她心中一揪,对老人在山上的日常很是担忧。
曲非烟挑出锅中葱姜,赵荣又加了一点枯木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