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新城这一哭,谢归晏也不能心安,思来索去,还是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她忙道:“是微臣说错了话,还望陛下息怒。”
瞧着底下一个两个,都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仿佛迟一步就会拖累对方的积极样,真像一对患难夫妇。
那他算什么?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划银河的那个西王母吗?
岑婴拨着手中的佛钏,让自己冷静下来:“新城,朕是打你还是骂你了,让你哭哭啼啼的,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了公主。”
新城忙道:“妾身并无此意。”
岑婴道:“那就别哭了,听着烦。”他一顿,“你先出去,朕有两句话要和谢相说。”
新城一怔,但心知忤逆不了岑婴的意思,便起身出去,经过谢归晏时,递过去一个担忧的神色。
谢归晏若有所思。
帘子打起又放下,殿内便只剩了谢归晏与岑婴两人。
岑婴将佛钏甩在手里,虚虚往椅背上一靠,让自己的脸藏在暮色之中,好掩去脸上的阴翳。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苛待了新城?”
谢归晏思索着:“陛下似乎很不喜欢公主。”
岑婴不想掩饰,他不会与谢归晏说实话,但也希望谢归晏能明白他的心意,并且因为他的心意,从此疏远新城,他不想给新城觊觎谢归晏的机会。
“她忽然对朕上心,朕不相信她。”
谢归晏道:“原是如此。”
她没有指责岑婴的戒备心重,只是道:“微臣说那句话,是疑心陛下是为太后迁怒殿下,才这般赐予恶评,否则没道理会否认殿下的手艺。”
她在给岑婴解释。
岑婴听到后,面色稍霁,只要不是谢归晏欣赏喜欢新城,为保护新城,才来质疑他,与他作对。
岑婴装模做样:“朕也是为试探新城,若她受过几次挫折后,还能待朕如初,那朕便信她几分。”
岑婴这戒备心哎,谢归晏在心底微微叹气,但与此同时,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道:“微臣是打心底里希望陛下可以与人敞开心扉,多一些家人和朋友。”
岑婴摆摆手:“这要看各人的缘法,朕不在意。”
他在阴影中腼腆地笑:“何况有敏行陪朕,朕也不孤独。”
他巧妙的将真心话藏在这种时刻,不会叫谢归晏怀疑什么,只会觉得他很可怜。
“总而言之,新城的事你不必管,若朕将她的真心试探出来,果真可信,朕再让她做点心给你吃。”
岑婴不动声色地挑开谢归晏与新城的关系。
但谢归晏一无所觉,她自认为在这对兄妹之间,她至多只能从中递个话,为彼此转圜一二,说到底,这段关系如何还是要看两人的脾性是否相投。
岑婴因过往的事戒备心重,谢归晏可怜他,也不会逼迫他丢掉戒备心,因此便默许了岑婴的所作所为。
岑婴见谢归晏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就高兴了起来。
他请谢归晏先回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