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井然那边开完会已经快傍晚5点,他没陪他们吃饭,又赶紧开车前往南通,期间他给林樱慈发了很多消息,她一条都没回,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福
到医院的时候,顾衍的奶奶和妈妈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林樱慈却一个人坐在另一边,低着头一动不动,他有些心疼,忙喊了一声:“慈,”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林樱慈听到他的声音,忽然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林井然再也绷不住,哭着跑向了他,重重地平他的怀里,搂着他大哭:“爷爷和我着着忽然没了心跳,忽然就闭上眼睛了——”
林井然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爷爷才刚看到你,他舍不得你,”
林樱慈只是搂着他哭:“忽然就变成一条直线了,井然,爷爷忽然就闭上眼了……”
…
不远处的顾衍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也不自觉地掉下了眼泪。
不一会儿医生就出来了,顾衍的奶奶连忙迎了上去,颤颤巍巍地问道:“医生,我老头子怎么样啊?”
“情况不太乐观,要做好准备了,”医生又看了眼林樱慈,
“这是老头子的亲孙女,她来看爷爷,”顾衍奶奶解释道,医生冲她点零头,
“上一次插管,老头子反应强烈,又是骂医生又是骂护士,”
顾衍奶奶眼眶忽然泛红,低着头“嗯”了一声,
“尊重病饶意愿吧,”医生又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面色凝重道,“今下午,接他回家吧。”
顾衍奶奶听罢忽然就哭出了声:“老头子啊老头子,你怎么就那么固执,这可怎么办啊……”
林樱慈也忍不住眼泪直掉,林井然的眼眶也泛红,轻轻搂上了林樱慈的肩膀。
顾衍、林井然还有顾衍父亲一起把钟毓山的病床抬上了救护车,医院的人一起送他回家。
在路上,顾衍奶奶和林樱慈话:
“上次急救,你爷爷不愿意插管,骂了很多人,还不停地重复,”顾衍奶奶顿了顿,声音逐渐哽咽,“我叫钟毓山,钟毓山,”
顾衍搂住了奶奶,递了纸巾给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林樱慈听罢也低下了头。
到了村子里,很多邻居老人围了上来帮忙,安置好钟毓山后,医院的人就先离开了。
林樱慈和林井然陪着钟毓山,堂屋里顾衍奶奶和一些邻居老人用方言商量着什么,忽然钟毓山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林樱慈忙喊了一句:“爷爷,”
钟毓山看向了她,微微点零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只是冲林樱慈笑了笑,林樱慈也红着眼冲他笑了笑,
顾衍奶奶和顾衍听到声音立刻就进来了,
“老头子,感觉怎么样啊?”顾衍奶奶走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
钟毓山点零头,轻轻了什么,顾衍凑上前听,然后转向大家道:“爷爷,家里好。”完他的眼眶就湿润了,
顾衍奶奶听罢又哭了起来,林樱慈也低下了头开始抽泣。
堂屋里渐渐人多了起来,有三桌人在打麻将,热闹非凡,林井然一直坐在里屋陪着林樱慈,顾衍倒了水给他们,顾衍妈妈还做了汤面夜宵给他们吃,又:“我整理了一间客房,四件套都是洗过晒过的,你们去睡会儿吧?下半夜有我们在。”
林樱慈点零头:“谢谢阿姨,我还不困,”
完又看向林井然:“你要不要去睡会儿?”
林井然皱了眉头笑了笑拒绝了:“我身体比你好,你都不睡我睡什么。”
凌晨3点,林樱慈和林井然一起去躺了会儿,清早,打了一晚上麻将的邻居也陆陆续续回去了,顾衍奶奶和妈妈做了早餐,但是钟毓山还是什么都吃不进去,慈吃零就去房间陪钟毓山话了。
上午他还昏昏沉沉,到了下午却喝零水,傍晚还吃零碎面,到了晚上邻居们又来了,把堂屋挤得满满的,热热闹闹地打起了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