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的许宁霜,努力咀嚼着曲家信刚刚说的关于家奕的病情,心里乱作一团。“家奕哥哥,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霜儿!”此时院长走了过来。“谁的电话呀?”
“家信哥哥。”
“家信?他们不是在国外给家奕治病吗?家奕怎么样了?”
“他?还不确定,还要等等看。”
“哦,可惜啊!那么好的小伙子!”院长唏嘘了一声,“走,豆豆,我们去洗澡。”说着拉起豆豆走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许宁霜再次陷入深深地自责。
……
一个月后。
(曲家奕病房)
“医生,我家孩子怎么样了,还能站起来吗?”
“sorry,wetriedourbest。……it'simpossibletostandup,buthecanuseawheelchairinthefuture。it'soktositbriefly。”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啊?家信,你快给妈翻译一下,刚刚那个医生说的是什么呀?啊?”听不懂英语的张兰和曲风,紧紧地盯着曲家信,希望赶快得出答案。
“他说……爸,妈,”曲家信看了床上闭着眼睛的曲家奕一眼,“我们出去说吧。”
待三个人走出病房,曲家奕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堆满了泪水。结果怎么样?还用瞒着他吗?他自己的身体他不清楚吗?在医院的几乎每一天,每次趁着上厕所,他都在努力地试探着站起来,一天比一天努力,也一天比一天绝望。
“家信,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张兰催促到。
“站起来是不可能了,短暂地坐可以,所以,家奕以后就算离得开床,也离不开轮椅了。”曲家信照实说到,说完叹了一口气。
“啊?终究……终究还是……呜呜呜……呜呜……”说着,张兰抽泣着倚靠在曲风的肩膀上。
曲风一边拍了拍张兰安慰着,一边继续问曲家信:“真的……没希望了吗?”
曲家信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没事……”曲风也有些哽咽,“这不是能坐起来吗,我们没白来,没白来。家信,你照看一下你妈和弟弟,我去买个轮椅。”说着,匆忙地离开了医院。作为这个家庭地大家长,曲风觉得自己一直没有贡献过什么,最近发生的这一切,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