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过去了,这一周每次许宁霜想要去看曲家奕,都被张兰拦在了门口。
“妈?怎么好几天都没看见霜儿啊?”曲家奕躺在床上,一脸好奇地问着床边削水果的张兰。
“哦,她……她可能是有事吧?”张兰支吾道。
“哦……”曲家奕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突然想到送院长和豆豆回家那天听到的,霜儿有男朋友,霜儿……摇了摇头,他转移了话题:“妈,怎么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上身还没力气,还坐不起呀?”一边说,一边用力地往起坐了坐。
“呃……家奕啊,我突然想起来家信刚刚让我过去一趟,你先吃着苹果,等我过去看看。”说着,张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家奕后,飞似地跑出了病房。
“妈!”看着奇奇怪怪的母亲,想起这两天她的心事重重,曲家奕的心咯噔一下。
……
叩叩叩……
“请进。”
“家信啊!”张兰看见救命稻草似得,一把上前拉住曲家信,一脸着急。
“妈?怎么了?别急,慢慢说。”曲家信站起来宽慰道。
“家奕……家奕又问起他坐不起来的事儿了,我们……我们该怎么跟他说呀?”张兰急得哭出了声。
“妈,这……”曲家信也有些苦恼,“看来,瞒不了多久了!”
“可是,可是……”张兰越说越心慌。
“妈,你先别急,我再跟骨科的同事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治。”
……
就在张兰在曲家信办公室的时候,拖地拖到曲家奕病房外的许宁霜见张兰没在,推门进了病房。
“霜儿?”看到来人,曲家奕惊喜地叫出了声。
“家奕哥哥,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许宁霜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曲家奕,生怕错过什么表情。
“我呀,好多了,伤口都愈合了,放心吧。”曲家奕嬉皮笑脸地说到。
“哦”,家信越是这样,许宁霜心里越是难受,“家奕哥哥……”说着,眼泪收不住地啪嗒啪嗒掉。
“霜儿,霜儿,哎呀,你别哭呀!”曲家奕着急地想要坐起来劝,又坐不起来,躺在那里撑着身子干着急,“你哭啥呀,我这不是好了吗,我……”
“呜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否则你也不会……”看到曲家奕这么关心自己,自责压抑了好几天的许宁霜,忍不住脱口而出。
“许宁霜!”随着一声冰冷的呵止,张兰急得推门而入,打断了里面的对话。
“张阿姨!”“妈!”
“不是说了吗?这里不欢迎你,你……你出去。”张兰怀着复杂的心情,要将许宁霜推出去。
“张阿姨,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照顾家奕哥哥好不好,我愿意,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许宁霜着急地表达着心里的愧疚。
“照顾他一辈子!”“照顾他一辈子!”……这句话,如五雷轰顶般击中了曲家奕,他,他怎么了?需要别人照顾一辈子。难道……
“你别乱说,谁让你乱说的!你……你出去……出去……”张兰瞅了一眼病床上呆住的曲家奕,心里急成一团。
“妈!~~”曲家奕大声呵止住正在争执的两个人,转身扭过头去,不让两人看见自己的泪水,哽咽道:“霜儿,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家奕哥哥!”
“回去吧!”张兰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放低了声音,将霜儿推出了病房。
许宁霜在门窗处看着里面的曲家奕和张兰,泪流满面地忏悔着,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要疯了。“家奕哥哥,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