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钟青表现得中规中矩,没有刻意的展示自己,也没有躲避和闪躲,可以是一种让人舒服的状态。
路漫漫他们也只是在鹤州城待一晚而已,景禾禾没过让他们多住的事,她知道不好挽留,但也让人准备了不少东西,让路漫漫他们路上用。
不管是吃的还是下人服侍上,景禾禾都将事情安排的很到位,力求让大家都舒服。
到第二上午,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发现景禾禾准备的东西将他们的马车都塞满了。
盛情难却,分别前,景禾禾只要让景琼楼他们成婚前给她送信过来,她会去的。
但具体的时间不好定下来,不管是景琼楼还是景禾禾,他们办婚事总要提前准备,现在很难确定。
景禾禾要跟景仙仙一样,分别得到来自景琼楼和路漫漫的提醒。
景禾禾当即就让人去将该准备的准备好,她也不多问,反正她清楚二弟的实力,也信任他的判断。
总之,有备无患嘛。
一行人离开后,景琼楼在马车上仍忍不住为景禾禾担心。
毕竟在他看来,钟青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一上来就哄着他姐姐嫁人,定不是个好的。
路漫漫从手边一个细长的盒子里拿出个卷轴,递给景琼楼,“看看?”
景琼楼接过,打开后发现是上面画着的是他和路慢慢弄。
“这是?”
“钟青连夜画的,他眼里的我们。”
景琼楼仔细看了看,画上的人都很传神,这画技很不一般。
“他家里不是开茶楼的吗?还会作画?”
景琼楼越想越觉得钟青是抱有其他目的故意接近景禾禾,对他越发不喜,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折返回去。
路漫漫将她从公主府下人口中打听到的消息出来,“钟青家里是开茶楼的不假,可他年幼时就擅长作画,有位路过的画师看到他随手在地上所作的画后愿意倾囊相授。他们那个画师就是从宫中离开的曹画师。”
“还有,他们钟青是个心善的人,先前还经常在城门口设茶棚,路过的百姓若是口渴喝一碗不要钱。若是想坐下多喝几碗,一人也只收一文钱。他还以棋会友,跟鹤州城不少人成为亲密的朋友。”
“钟青被叔伯卖去南风馆的事他的很多朋友都不知道,后来都想为他出头,是钟青回绝了,他想要自己夺回来。只是他不忍心跟世上仅剩的亲人撕破脸,这茶楼也就迟迟没要回来,还是公主听此事,才有昨日咱们看到的场面。”
听到路漫漫的这些,景琼楼的面色和缓了些,但也没有完全认同钟青此人。
“也罢,我已让人盯着些,若他敢有异动,或者对二姐不利,我绝不会放过他。”
路漫漫唇角微勾,一时有些羡慕景禾禾能有这样的弟弟。
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关心姐姐的情况,怕她受了委屈,也怕她识人不清,再困住自己。
“公主也明白你的用心,临走前她还跟我要让好好跟你,她真的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把握不会被男人骗。公主她有随时抽身出来的底气,绝不会委屈自己。”
景琼楼轻轻点头,北耀国强,也能让他在意的人更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