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雾没来由的想起管宋。
“你是”郁雾很短的停顿了一下,“管宋?”
面前的少年依旧不说话,死瞪着郁雾。估计想用瞪这个技能瞪死他。
“为什么攻击我?”郁雾问了一句废话,他是‘外来人’,不攻击他攻击谁。
只是少年竟真的不再瞪他,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郁雾等了他一会,想来是等不出什么答案了。向他伸了手,“先起来吧”
少年眉毛拧成一团,显然还在想郁雾前面那个问题。但还是伸了手。
将要触碰,少年霍然变了脸。
咯吱咯吱。。。。。。
长出了血盆大口,足以吞掉郁雾整个上半身。
还未等郁雾做出反应,他自己先变成黄符纸。
由由然落下来。
“。。。。。。”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声音从身后传来,沉沉的。惊醒了郁雾还头脑风暴的思索。
回头,正对上谷垚。
来人正依在郁雾几步远的石墙,轻松的样子,只是看着郁雾的表情并不让人轻松。
“随随便便相信鬼?”唇似乎还勾着笑的弧度,只是眸色怎么看都不是在说笑。
。
谷垚从来行事随心而动,很多时候不拘小节,好像懒懒散散惯了。做了就做了,没做就不做,懒得想理由解释,也懒得特意为了什么理由去奋斗。
可能因为没有什么真正在意的,没有在意的人,在意的事。人活在世上,没什么牵绊的时候,确实了无生趣,麻木到需要做个真正的称职的道士,来掩盖自己早就破铜烂铁的内里。
这也是明明同门的人都知道谷垚人好,却没谁能真正和他相熟的原因。因为他不在乎,他不入世。他永远游离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观望。
冷眼旁观。
总有一个打破秩序的人会出现。
一个普通的阳光充足的午后。
谷垚跟着魏闲来到南山,收拾收拾零零散散的届,再卖点小玩意赚点外快。
那时候,谷垚还满身戾气。是个非常暴动的年纪。
“小子,为师我去方便一下,你先看一会摊子啊”魏闲边走边嘱咐。
“知道”
魏闲又看了一眼斜趟在摇椅上的谷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像一会不见就往上蹿个儿,清清瘦瘦的,穿着道袍松垮垮。已经能预见少年以后的长肢长腿。
戴着圆片眼镜,百无聊赖的撑着削尖的脸。
怎么隐隐有种不大好的感觉。。。。。。魏闲琢磨,可能是这小子平常闯祸太多,给他流出后遗症了。上个厕所的功夫能怎么样。顶多等会来城管,这小子跑的可快,也用不着他操心。
魏闲摇了摇头,安心离开了。
阳光太晃,照在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来往的人,太吵。怎么能让这些人永远闭嘴。。。。。。谷垚面上还淡定的样子,心里已经燥的要炸。
就是有人会专挑别人不爽的时候,来让你更不爽。
“你。。。你。。。。。。你”
一声鹌鹑的声音贼似的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