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站在那高台最前端,白须飘飘,正着自己。在他老人家身后那群人,那些声名赫赫,法力高强金丹期修士们都在悄悄议论着什么。
不用听,卓玉也能知道他们说得那些话。
打从自己进入宗门之后,他们这些人自己眼神从来都是这样冷漠而充满着厌恶。
“掌门心也太软了,这样人都收为徒弟。”
“这个决定肯定是错误。”
“那个弟子把丁峰主侄女都伤成那样,丁峰主居然也忍得住。”
“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从他入门起,我就交代我所有弟子不可同这个小子往来。”
这样窃窃私语,十年来几乎无时无刻不围绕在他身边。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流火遍野就成为了一个耻辱烙印,不仅盖在了他脸上,更让本来受人尊敬师尊都因自己而饱受非议。
卓玉向对面敌手。
那个少年单纯、自信、眼神清澈,被守护在郁郁葱葱绿植森林中心。
擂台四面,无数他朋友和同门在为他呐喊助威。
雨泽施布,润泽天下苍生,注定生来就是一个受人尊敬之人。从进入师门那一天起,就备受同门和师长喜。
简直就是自己对照面。站在烈焰中卓玉想着,进山门这么久了,他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所得到只有那些憎厌眼神和恶意欺负。
他们总觉得自己这一把火,会烧毁破坏一切。有时候着那些冷漠厌恶目光,他心底真升起一股恶意,想要不顾一切地烧毁这世间令人厌恶一切。
卓玉手束指诀,道一声“风来。”
一个织就混沌流云布袋出现在空中,袋身鼓鼓定于空中,袋口大张,平地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倏起,石霾障天,一时间火借风势,熊熊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势直压得对面雨境不断后退。
“混元袋”
“掌门居然把混元袋赐给这个小子。”
“可恶,凭什么这样狂荡险恶之人,竟然还能得到师长馈赠。”
“太不公平了。”
旁观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擂台之上萧长歌眼见着对面滚滚热浪逼来,自己无论如何催动雨势也无法遏制那浓烟烈焰。
只得双手一合,祭出了一顶灵光靡靡宝鼎。
端坐在台上空济徒弟出了宝鼎,哼了一声,“一个两个都靠着法宝占便宜,欺负我玄丹峰内没有法宝么”
“所以连金光鼎都赐下去了,你这也算是出血本了。”苏行庭摇着扇子笑话他。
只见那金光鼎外壁灵纹灿然,金光灿灿,奥义无穷。在空中旋转一圈,放大身形,狠狠地往擂台中心这么一镇,鼎身篆字如丹蛇一般游动起来。
擂台之上漫天大火瞬间被这炉鼎一收,全都收在了鼎炉之下,任凭那边风势火势再大,也无法越过金光鼎,向萧长歌逼近。
萧长歌刚刚要松一口气,对面熊熊烈焰之中,已经穿出了一个身影,那人面色阴沉,向着自己直冲而来。
以萧长歌往日修行练习中得到认识,同门之间斗法本应和近身搏斗没什么大关系。毕竟都是修行之人,互相拉开一个礼貌距离,你一招法决,我一个法术,你来我往,直至分出高下才是体面斗法。
谁知此次参与门派大比,他第一场战斗遇到便是逍遥峰那位刚刚满十六岁小师妹。
年纪小小一身红裙师妹出手和她年纪却豪不相衬,该近身近身,该骗人骗人,一点没有手软,让他被当众丢下擂台,算是使他大开了眼界长了记性。
如今这位掌门高徒,手臂燃着烈焰,眼中气势汹汹,同样一副要和自己拼命模样。
那人来势极快,眨眼间已经逼近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