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有气无力他一眼,没有阻拦。
她虚,她特别虚,流着血溜着女王逃命,一停下来,她喘得肺都要炸了。
“你疲惫的样子很可。”
宗政像是被她难得的乖巧给惊到了,转瞬就是不得了的喜欢,他一手虚虚捧着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过她脸颊上一颗小小的血珠。
她的皮肤很白,不是白雪似的冷白或者苍白,而是很温润漂亮的暖白,让他每每会想起曾经把玩过的白瓷茶杯,那薄薄的莹润剔透的瓷胎,如果染上他的温度,真是一件想想都会让他头发都微微发麻的事。
那一颗血珠被指腹刮开,晕染出极为鲜艳妖异的色泽,被微微蹭开的那一抹红,由浓转淡,尾线微微上挑,像是一个小小的钩子。
专门钩人的心。
宗政出了神似的,盯着那一线红痕,一眨不眨。
雪白的衬衫立领下,男人的喉结微不可察动了动。
祁琅掀起眼皮子他一眼,宗政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他眨了眨眼,弯着唇又强调一遍“真的很可。”
“”祁琅发出灵魂的呼嚎“你神经病吧”
“这个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宗政想了想,诚恳说“以前我应该不至于,但是现在被你刺激得可能有点了,所以你对我好一点,关病患嘛。”
“”祁琅被他打败了,毕竟牛逼的人不要脸起来总会格外的牛逼。
祁琅现在没功夫和他墨迹,感觉呼吸平复得差不多了,转身重新打开门锁,宗政着她“歇一会儿再走吧。”
祁琅着一重重铁门重新升上去,随口说“我赶时间。”
宗政不置可否“你要去找基地负责人,想再挖出来些东西”
“你真聪明。”
祁琅用一听就很敷衍的语气对他说“怎么,宗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
宗政凝视
着她的侧脸,她的眼睛漆黑剔透,嘴角带着半真半假的笑意,不出任何情绪。
他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知道后门有一架纳尔森私藏的飞行器,我可以带你去。”
祁琅他一眼,侧身让开门,笑嘻嘻说“宗老板,请。”
“快点快点”
纳尔森催促着身边副手和操作员,操作员正在满头大汗地试图解开通往停机坪的大门,因为整个基地被不明原因侵入系统,不仅大量可怕的
实验体被擅自释放出来,就连每一道原本一划就开的门锁也得重新输入代码开启。
隔壁凄厉的惨叫声逐渐降低直至于彻底死寂,令人毛骨悚然的节肢踏地和咀嚼声越来越近,纳尔森眼睛都因为恐惧泛红,他甚至忍不住捶打操作员“快你这个混蛋给我快点,否则我毙了你”
“咔嚓。”
“好了好了。”
就在这一刻,操作员终于在恐惧中打开了门锁,宽敞的停机坪和里面停放的飞行器瞬间吸引了纳尔森的注意,他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拉开舱门钻进副驾驶。
副手迅速反应过来,紧跟着上了主驾驶座,操作员和其他五个活下来的卫兵和研究院争先恐后爬上了后座,但是因为座位只能容下四个人,即使勉强挤挤也最多坐五个人,因为过于拥挤,后舱门根本关不上。
“别挤我”
“滚开你这个混蛋”
纳尔森扭过头,见还没合上的后舱门暴怒不已,他直接拔出枪对着最后一个研究员怒吼“滚下去”
“不求求你先生,可以坐得下,我下去会死的”
研究员绝望地哀求着,但是那哀求的哭嚎只让纳尔森更加暴怒,眼着仪表盘开始启动,他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他毫不犹豫开枪,研究员心出一抹血花,哀嚎着软倒下来,被旁边人一脚踹出去。
后舱门终于关上,纳尔森松一口气,扭头对副手说“威廉,快开船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