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防寒服,拿上手提袋,我对病床上的青青作了最后的吻别,毅然离开了病房。
就在走廊的尽头,靠着窗口,我看到了身着大红长裙的绿姬,她背对着我。我缓缓的走了过去,曾经的情侣转眼间就变成了仇担
绿姬转过了身来,看到我的装扮,当即惨笑一声,呵斥道:“你当真为了她的性命去忘川荒漠冒险?”
我点头,对方再次出一声惨笑,双手伸出,一把抓住了我的双肩,身体往后一仰,就带着我从窗口跃出,径直往地面坠落。
视野里的高楼迅往上面飞去,风在耳旁呼啸。
我结结实实的坠落病房楼前的水泥地上,虽然神识还在,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身体似乎被一辆加长货车碾过,又好似千万只蚂蚁叮咬。
当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绿姬在耳边对我道:“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当我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似乎亮了,眼皮外都是亮的,甚至有些灼热,于是我睁开了眼睛,看到晴空万里无云,是蓝的,太阳是毒的。
我坐了起来,现自己正处在一片沙漠的中心,举目环视,一望无际。
一只黑色的蝎子正在我的军警靴上爬动,尾巴尖一抹红色格外惹眼,我忙将它抖落。金黄色的沙砾随风移动,不断显出了累累白骨。
因为闷热,我脱下了防寒服,索性把保暖衣也脱了下来,拿上手提袋就往前走去,然后嘴里高呼青青的名字。
但这里就我一人,连只飞鸟和沙鼠都没有,在太阳下,我越走越热,身上的汗水沾着沙砾,胸前的桃核开始淌血。
我还以为我受伤了,忙移开桃核检查,我的胸前皮肤完好无损,只是生出了一个火疖子,火辣辣的疼。
既然方圆百里,在有限的视野中都看不到人影,我只好在滚烫的沙丘上坐下,把防寒服顶在头上,抵抗火热的太阳。
我看到一条棕褐色的沙蛇从沙砾中冒出,然后朝我游来,褐色的三角脑袋不断吐着鲜红的芯子,我忙站了起来,然后撒腿就跑,当我累的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时,便回头察看,刚刚那条沙蛇并没有追上来。
于是我继续坐在沙丘上歇息,一只手掌大的蜥蜴从沙丘下面的洞穴里爬了出来,也朝我吐着舌头,一对大眼睛鼓了起来。
对于蜥蜴我不是很害怕,但知道有些带有剧毒。
这只蜥蜴只是好奇的盯着我,并没有靠近和攻击。我感觉口干舌燥,如果没有水,也找不到水源,在这里我一都坚持不下去。
“或许前面就有绿洲呢?或许前面就能遇到人呢?”我一边作自我安慰,一边顺着沙丘前行,但是很快我就感到双眼一黑,头一晕,身体就跌倒,顺着沙坡朝下面滚去。
这些沙砾钻入了我的鼻孔和耳朵里,连眼睛中都有,我却抬不起胳臂,只能容忍,泪水也是滚烫的,却冲不走里面的沙粒。
风继续吹着,我感觉凉爽了,不过胸前的桃何出一些黑色的血迹,落在了我胸口的火疖子上,然后我看到一条沙蛇朝我游来,我四肢无法活动,眼皮也无法合拢,紧跟着无数只蝎子朝我身上爬来,可能我真的要挂在这里了。
风继续吹着,把沙砾往我身上浇盖,为我做最后的葬礼。
一只蝎子居然钻进了我的嘴里,我用力咬下牙齿,将其咬死,苦涩的汁液顺着舌头滑入我的喉咙,缓解了我干燥的咽喉。
我看到一匹白雪疾奔而来,在我身边停下,身着红衬衣,蓝色牛仔裤和白色旅游鞋的绿姬从马背上犯下,来到我身边,对我道:“忘了对你,这桃核在忘川荒漠内可能会失效,很可惜你不仅救不了盘青青的性命,连你自己的性命也要葬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