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唯有一轮冷月高悬。董卓持刀来到张府门前,用力敲门。一守门家丁睡眼惺忪,开门见董卓,怒骂道:“大半夜有何事,扰人清梦!”董卓怒目而视,一言未发,只一刀结果其性命。
进了张府,董卓身形如鬼魅,躲开一行人,施展轻功上了张椰书房顶。轻轻揭开瓦片,只见屋内二人正低声讨论着什么。董卓仔细观察,那四十多岁中年人獐头鼠目,却透着一股傲慢之气,必是张椰。而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眉宇间满是骄纵,正是张扬。
张椰面色阴沉,对张扬道:“吾儿,此事已压下,亦派人给徐家赔些金钱绸缎,料想那徐家应会消停。”张扬闻言,微微点头,却又道:“父亲,孩儿听闻徐家徐宏和徐涛并不想善罢甘休。”张椰冷哼一声,傲慢道:“吾弟在宫廷当中常侍,权势滔天。那徐家若不识好歹,不罢休又能如何?在不行编织罪名抄了徐家,反正现在士人结党营私被抓的甚多。”
董卓在屋顶听闻此言,怒发冲冠,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此等恶贼,狼狈为奸,害吾婵儿,天理难容!”
董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跳下房间,破窗而入。张椰父子大惊,齐声问道:“来者何人?欲何为?”董卓双目圆睁,怒吼道:“吾乃西凉董卓,今特来为吾夫人徐婵报仇!尔等狼狈为奸,心如蛇蝎,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言罢,董卓挥舞寒刀,向二人砍去。
张掖张扬父子大惊失色,慌忙躲闪。然董卓刀法凌厉,威猛无比,只一刀便结果了张椰性命。张扬见父亲身死,惊恐万分,向外边呼喊边跑。董卓岂会让他逃脱,一个箭步跃出,斩杀他于房门口。
家丁听闻声响,纷纷跑来欲抓董卓。此时的董卓已杀红了眼,杀气腾腾,见人就杀。一时间,张府内惨叫连连,鲜血四溅,几十口人命丧黄泉,尸体横七竖八,四处皆是血迹。
董卓立于血泊之中,身上衣衫已被鲜血染红,眼神中却毫无畏惧之色。“婵儿,吾为汝报仇了!”
董卓灭了张扬满门,此等血腥之举,惊动周边金吾卫军。未几,众多金吾卫军蜂拥而至,将张府围得水泄不通。
董卓于张府之中,持刀而立,环视四周。然其深知,以己之力,实无法突破这重重包围。此刻,他那原本充满杀意的双眸,渐渐流露出一丝绝望与无奈。心中暗想:“吾为婵儿报仇,虽死无憾,然今被困于此,不知命运如何。”终,董卓弃刀于地,束手等待抓捕。
金吾卫一头领,乃张椰心腹,见董卓如此,怒不可遏。心中暗忖:“此贼杀吾主公,吾必让其血债血偿!”遂上前,欲当场杀董卓以泄愤。
只见其手指董卓,破口大骂:“汝这狂徒,竟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杀吾主公,吾定要将汝碎尸万段!”
此时,周边士族闻得此消息,纷纷前来。他们素知张扬嚣张跋扈,仗着其父乃是宦官张让亲戚,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对董卓此举,心内佩服不已。
一士族长者挺身而出,对着金吾卫头领怒喝道:“尔等休要胡为!董卓此举,乃替天行道,惩恶扬善。那张扬父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又一士族青年亦高声道:“汝等为张椰这等恶贼爪牙,竟欲加害义士董卓,天理何在?”
金吾卫头领闻此,心中犹豫不决。一方面,他对董卓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另一方面,眼前众多士族,皆有权有势,若得罪他们,日后恐无好果子吃。且他深知张让在宫中权势虽大,然士族力量亦不可小觑。若因一时冲动,得罪士族,恐自身难保。
思及此处,金吾卫头领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暂且压下怒火,命人将董卓抓起来,关进牢房。
此消息很快传入京都洛阳,张让听闻自己兄长和侄子被杀满门,对董卓恨得牙痒痒。于灵帝面前谄媚道:“陛下,此董卓胆大妄为,残杀朝廷命官,若不严惩,恐难以服众,坏了朝纲。”
而此时,董卓于牢房之中,面色阴沉。心中虽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然更多的是对张扬父子罪行的痛恨,以及对正义未得伸张的不甘。
牢房中的董卓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一番杀戮,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但为了徐婵,他无怨无悔,董卓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这乱世,若无人主持公道,吾便以吾之刀,杀出一片正义!”
洛阳城中,士族们亦为董卓之事议论纷纷,皆欲设法救其性命。一场关乎董卓生死的风波,正在这东汉末年的乱世中悄然掀起。
且说那莫娜图、李儒与牛辅董媛四人,一路奔波,四处打听董卓的下落。
“这岳父大人究竟去了何处?”牛辅心急如焚,额头汗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