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临洮,董卓府邸。
昔日之董卓,今被贬职归乡,闭门谢客,府中一片萧然。
一日,牛旭闻董卓之境遇,率羌族豪绅,匆匆而来。至府门,未及通报,径直而入。
入内室,见董卓面容憔悴,卧于榻上。牛旭急趋前,关切道:“董兄,闻君遭此厄难,吾心忧甚。想当年,董兄威风凛凛,如今却遭此不公,实在令人愤懑。”
此时,牛旭之子牛辅立于侧,黯然道:“父亲,岳父大人不仅遭廷杖之辱,且妾室姨娘徐婵亦不幸身亡。”
牛旭闻之,怒容满面,双目圆睁,慷慨激昂道:“当今汉室衰微,皇帝年幼无知,宦官弄权,肆意妄为。士大夫虽心怀正义,却空有言辞,仅在朝堂之上骂骂宦官,却无半点实际作为。董兄您雄才大略,智勇双全,能力出众,威名远扬。如今受此屈辱,何不就此振臂一呼,联合羌人部落与诸多反抗义士,推翻这腐朽不堪的王朝,建立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如此,方可一雪前耻,成就不世之功!”
董卓闻言,怒从心起,猛地坐起,拍案而起,厉声道:“吾董家世代食汉禄,对朝廷忠心耿耿。今君劝我造反,是何居心?吾与汝乃生死兄弟,情同手足,汝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汝此等妄言,吾今且当未闻,若有再犯,你我兄弟情绝,从此恩断义绝!”
牛旭被董卓怒斥,却未生愠怒,赶忙拱手赔罪道:“董兄息怒,小弟一时冲动,言语过激。吾只为兄弟遭遇如此不公而义愤填膺,心中实在为您打抱不平,别无他意,董兄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董卓见其态度诚恳,怒气稍缓,然仍未言今后之打算,只闭目沉思。
一旁之牛辅与李儒,见董卓息怒,皆暗自松了口气。
远在凉州之他们,未知朝廷如今已是乌烟瘴气。宦官曹节、王甫、赵忠、张让等,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大封其亲眷,致其亲属在地方为非作歹。或巧取豪夺百姓田产,或强抢民女,肆意欺凌。百姓稍有反抗,便遭毒打,甚至丧命。街头巷尾,常有哭声,民不聊生。
太尉段颎,因依附宦官,卷入其中,为士人所唾弃。然在董卓心中,段颎始终为其好大哥。
时光匆匆,一年有余,董卓伤势渐愈,精神亦佳。
一日,晴空万里,微风拂面。董卓心情大悦,遂携儿女家人,欲往山林狩猎。
众人皆着猎装,骑骏马,背弓箭,浩浩荡荡出发。
至山林,只见峰峦叠嶂,郁郁葱葱。绿树间,野花绽放,五彩斑斓。草丛中,时有野兔惊窜,獐鹿飞奔。山谷间,溪流潺潺,鸟鸣清脆。
董媛与牛辅并骑而行,谈笑风生。李儒董宜紧跟其后,神色紧张,唯恐落后。
狩猎伊始,牛辅箭无虚发,猎物纷纷倒地。董媛在旁欢呼雀跃,得意洋洋。董宜则嗔怪李儒武艺不精,箭发稀疏,李儒面露愧色。
这时,董宜娇滴滴地跑到董卓和莫娜图面前,拉住董卓的衣袖,撒娇道:“父亲,父亲,您可要帮帮女儿和李儒呀,李儒老是比不过牛辅和姐姐,女儿可不依呢。”
董卓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好好,为父定会帮你们。”
董卓见此,哈哈笑道:“牛辅,吾问汝,敢与吾比试一番否?”
牛辅闻言,惶恐不已,忙道:“岳父大人武艺高超,箭发如神,小婿实不敢比。”
董卓厉声道:“你父母当年皆敢与我比,汝为何不敢?今日汝不必敬我,拿出真本事,来一场真男人之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