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起来的是最糟糕的部分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太宰治一时间不知所措着,又旋即将痛苦地缩了缩身子,鸢色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如纯白的月光花上透明的露珠,将他点缀得柔软脆弱,一折就会断裂成夜月细碎的光。
“唔,好痛”
他用气声这么低声地撒着娇,让谢公萱试图冷漠的表情难以维系地,显示了即将崩塌的前兆。
“还好吗伤得这么严重的话刚刚还装什么没事,我”
谢公萱矮下身子,半跪着凑近着,见那因为太宰治移开手而更加狰狞的一大片红色,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责备还是安慰他
“呜,刚刚还没有这么痛的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呢”
“不过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努力撑到救援来到不会让你伤心的”
他断断续续地,好像穷苦人家乖巧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不堪重负地眨着眼,莫名的惹人心疼。
谢公萱已经在心软的边缘,差点就原地原谅的时候,旁边好心的俄罗斯人友情提出了建议“没有关系的,等他死了,异能无效化就会消失。就可以用异能复活了哦”
空气安静了一秒。
谢公萱“嗯,有道理,你挺挺,挺不过去就算了。”
太宰治qaq
于是谢公萱安慰性质地拍了拍他的头,再次起身打算认真思考怎么爆破这个飞机让它消逝得美感一点随着她发尾小小的弧度也安静在光线的那一端,两个不能打架的家伙对视了一眼。
太宰治很好,你个挑拨离间的白莲花
费奥多尔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比某些装柔弱的家伙要诚实得多吧
太宰治气地将目光移到了谢公萱的身上,不想再和某个秋后的野绿茶有任何的交集。
反正,他迟早也要凉凉。
至于自己
就算是会让你生气但悲剧已经发生,这里只是你为了让所有人还活着而创造的一场虚假的幻梦这种话
无论如何也无法亲自对你说出口吧。
并不知道自己背后在发生什么奇怪勾心斗角场面的谢公萱只是对着一片纯灰色的天空,轻轻在玻璃表面划了一个小小的圈,正巧把自己视网膜内那架飞机的轮廓留在了里面
“我喜欢鬼,我从来没听说过死人用六千年时间所做的恶事能超过活人在一天之内所犯的罪过。”
这是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意思是鬼怪最终,没有人自己创造的罪恶那么可怕。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那架飞机的外延出现了黑色的,大片大片的暗影。
但仔细一,却又不是什么完整的黑色幕布,而是一个个重叠的鬼魅一样的影子,它们慢慢从一整块黑色中分离出来,从飞机的侧边,头部,任何可以穿过的表面和窗门,如同影子一样直接穿了进去。
不知道这个嚣张的黑岩彰人,白日见到这么多鬼的时候,心情会不会和预想中高空赏景一样愉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