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钦心里极不耐烦,摆了摆手,“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
早上才在朝堂上被圣上明夸暗贬了几句,回到家又接连碰上些糟心事,属实叫人烦闷。
“算了,李嬷嬷那里,还是我待会儿亲自去一趟吧,”凤钦略微平复一下情绪,心里稍平静了些许,道:“现在,你我先去找清歌。”
若那个孽障肯老实听话,不耍那些心思,今日怎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谢氏蹙眉,犹豫道:“圣上刚下了旨正关注着府里,她又跟烨王关系匪浅,会不会不太好?”
凤钦声音阴冷:“怕什么,这是凤府家事,圣上也无权插手。”
“但老夫人那边……”
“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不死,能兴起什么风浪来。”
“我只是担心王家,当年的事他们家老太爷是清楚的,谁知道有没有告诉国子监的这位王家小子,听说这王建做得一手好文章,又拜在太师卫泾的门下,等此次春日大比结束必然要进入朝堂,万一……”谢氏垂着眼眸,忧心忡忡道。
万一什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凤钦脸沉了沉,内里郁气百结无法抒发,他尽管不愿承认,但也清楚这个担忧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先收拾了王家小子,再收拾老不死的和这孽障。
“罢了,我去看李嬷嬷,你安排一下,去谢府小住几日。”
谢氏美眸深处略过一丝欢喜,心底多了几分期待,“好。”
……
“母亲,凭什么她得了圣旨封赏,却要我们出府避风头?”凤清韵娇美的脸上表情狰狞,一口新换的瓷牙差点崩裂。
她刚在柳府医的细心治疗下,容貌恢复了些许,亦镶上了白亮光洁的瓷牙,正去准备好好教训一番凤清歌,母亲竟告诉她要去谢府。
她得意了,她就得避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氏酥手轻轻揉眉,嗔怪地扫了她一眼,无奈道:“你两是姐妹,有何好回避的,母亲想带你去谢府,为你求你外祖母的那套锦枝梅攒金头面,你不是一直想要吗?这次春日宴,刚好在你及笄前,你不想打扮得美丽些出席吗?”
“真的吗母亲?”凤清韵一听头面,瞬时眼睛亮了,“外祖母真能把它给我?”
“母亲会在你外祖母跟前为你说好话,不过,能不能讨得她欢心,还得看你,毕竟今年你婉柔表妹也将及笄。”
凤清韵脸垮了下来,气道:“外祖母素来偏疼婉柔,这好的头面哪有我的份儿?我不去!”
她不喜欢待在谢家,尤前是那个谢婉柔,相比之下,她宁愿待在家里收拾凤清歌。
以前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什么都愿意给自己,结果在相国寺竟然拿水烫自己,更可恨的是父亲和母亲都不相信自己。
那个贱骨头,之前对自己好肯定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