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认为,这京中富贵人家的家教有这么好。
“小女凤清歌,”凤清歌回道。
“右相府的?”杨抱朴微微惊讶,盯着她,眼神莫测,旋即又讥笑道:“如果说前右相有这样的女儿,老夫相信,如今的右相大人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凤钦那种阴险卑鄙的小人,能有这样的女儿?
难不成这歹竹,还能出好笋?
“小女确实是右相府的,”凤清歌淡笑。
杨抱朴轻哼了一声,道:“若是早知道你是凤钦的狗东西的女儿,老夫一定不会答应你。”
“那就得委屈您老人家了,”凤清歌笑了笑,见方永安来,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银匕首,在胳膊上划出一道来,一边放血一边道:“琢玉之事,就麻烦您老费心了。”
她面色淡然,全无痛苦。
方永安却有些不忍,转过了头。
血汩汩流淌,只接了半碗,伤口便不怎么出血了。
凤清歌又在另一处划了一道,继续接血,纸直至装满了一碗,方才停下。
方永安忙把备好的纱布拿来,给她包扎。一想到还要再来这么几天,就气的说不出来话。
杨抱朴拿过满满的一碗血,又取过了红玉,将红玉放进碗里。
说来也奇,那红玉落入碗中,就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这是?”凤清歌不由得惊讶。
“正常,这法器之前就见过血,而今再浸泡在血里,自然会散发法器的光芒。”杨抱朴不轻不重地说道。
“什么法器?”凤清歌好奇。
“佛门法器,”杨抱朴给她解释了几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就算是拿城池来换,也不一定能得到。送你玉的人,人品应该也是一流,不然佛门的那些老和尚,不会愿意把它送出来的。”
凤清歌敛眉,若有所思道:“他确实是天底下难得的人物。”
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渗出血液,她任由方永安撒上金疮药,用纱布包扎,又问道:“杨大师,不知这玉扳指一分为二,会变成什么样?不会损伤它的法器威力吧?”
“自然不会,”杨抱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虞道:“老夫既然愿意接这个活,肯定就不会损伤它的威能分毫。至于琢成什么形状,你先让老夫仔细端详一下。”
玉在血中,光芒淡淡,像是在透明的水中一样。
杨抱朴没再跟凤清歌说话,静静地察看它的模样和纹理。
好一会儿,他才道:“丫头,你想要什么琢成样子的?”
凤清歌一愣,想起杨抱朴大师的规矩,忍不住道:“我来指定形状吗?”
“当然,”杨抱朴坐在小凳子上,道:“要老夫给你讲讲这溧阳红玉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