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脸色冷了又冷,看着那两本浸染了父亲同窗学子情感与心血的文集,胸中怒火仿佛遇上了一堆柴火,熊熊燃烧起来。
“把东西拿上,跟我去见二小姐!”
锦芝与花旭见状,也不敢拦,忙抱起桌上的书籍纸张,跟在她的身后。
看小姐这愤怒的表现,分明是被毁了重要的东西!
两人一边走一边眼神交流,谁都不敢相信,那看起来可怜兮兮毁了容貌的凤二小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含韵院离这里不远。
凤清歌来到院外,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了半阖的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含韵院的粗使丫鬟见她来了,心里一惊,早在十数日前见了大小姐的转变,她们就知道这位不是个善茬。
再看她现在一副怒冲冲的样子,谁都不敢主动上前搭话,直接小跑进屋子里面,向二小姐凤清韵禀报。
“不好了,大小姐来了!”
凤清韵正在往脸上涂抹药膏,听闻丫鬟的通传,脸微微扭曲了一下,眼底闪过深深的恨意又克制了下去。
“狗东西,你在胡吣些什么,我与姐姐多日未见,她能来看我是何等的喜事,怎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粗使丫鬟心里一惊,忙低头认错:“是婢子说错了。”
“滚出去!”凤清韵一把拍落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砸在那粗使丫鬟的身上。
她而今看着这些蠢东西就觉得心烦,再加上她之前为了养脸,柳府医不许她见风,直至今日才允许她出屋子。
这期间,凤清歌连半步都没踏进来过含韵院一次。
她早就想治这个贱人,但又想让她和谢婉柔两个斗起来,狗咬狗咬个一嘴毛才好!如今终于要见她,心里又愤恨又急躁。
粗使丫鬟衣服和头上顶着胭脂粉,乖乖退了下去。
刚出屋门的时候,就撞到了凤清歌。
“大……”她心里更慌了,正要跪下赔罪。
凤清歌却肃冷着一张绝美的脸,已经越过了她,径自往屋里走进去,等看到在镜前搔首弄姿,摆弄姿容的凤清韵,她冷冷出声。
“凤清韵,谁允许你进我屋子?”
凤清韵心里一凛,眸底掠过讥讽之意,她轻轻抚摸着药膏的盒子,指甲却在上面落下重重的划痕,开口道:“吆,咱凤家大小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屋子里了?”
凤清歌盯着她,脸上冷意渐渐收敛起来,变成了一丝嘲讽。
她朝身后的锦芝与花旭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将东西递过来,而后拿在手中扬了扬。
“怎么,有本事做,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