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部的一位何姓书令,不过,那位书令前不久刚调往丰县做县令,要查问还得花些功夫。”
“此案到头来,折了一位金部郎中?”凤清歌皱眉。
金部郎中,乃是金部一把手,其在户部衙门的重要性仅次于左右侍郎。
不过,金部郎中被查出问题,这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令她觉得有意思的是,一个失职的书令,居然能调到富庶的丰县做县令,这何其可笑。
花旭点头,又补充道:“案子涉及两位侍郎,而今彻底没法轻轻放下。朝廷已经专门派了钦差查这桩案子,无论是边关还是何姓书令,只要有问题,就会被查出来。”
王蔚咋舌,问道:“那澧州富商是怎么回事?”
一个商人敢绑架侍郎妻女,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花旭看向凤清歌。
凤清歌笑道:“这事涉及崔侍郎内宅,表哥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江湖门派、清王下属,这些都不能轻易传告于人。
王蔚心中好奇不已,但听到“内宅”二字,也不好再追问,只慢慢思索着这桩案子,暗暗喟叹京城局势。
凤清歌又冲花旭吩咐道:“你现在去找方大哥,让他派些好手暗中保护我表哥。”
“是,”花旭又多看了王蔚一眼,这位王家公子出什么事,小姐还要专门叫人保护?
二人在屋中看了一会儿书,约过了小半个时辰,花旭回来了,道:“人在府外,待会儿王公子出门,就会见到。”
王蔚闻言起身,拱手感激道:“如此,便多谢表妹了。”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清歌表妹不简单,现在更加确定这个看法了。
毕竟,姑奶奶她老人家可没这个本事,谈话间就给他找来护卫。
“表妹放心,你寻护卫保护我的花销,表哥我自己来出。”
凤清歌摇摇头,道:“祖母说的对,王蔚表哥你太见外了。你我既是亲人,你的事就是我的,有人意图伤害你我自然要想办法保你周全,你又何必多礼,反而显得外道了。”
她对王家,以及王蔚表哥,内心里是极亲近的。
尽管前世不曾与王蔚表哥见过面,可在她需要银钱之时,他数次送来银两支援,前前后后给了不下百万两银。
这种情义,即便是同胞兄弟,也不一定能办得到。
他有情有义,她又岂能平白承受而不付出?
王蔚体会出她表情与话语中的认真,不由心底一暖,“是为兄不是,往后,清歌表妹但有事,只管知会我便是。”
“又错了,”凤清歌看着他,轻哼一声,道:“难道王蔚表哥认为,我找人护你还不收银钱,是为了日后有事能差使你吗?”
王蔚哭笑不得,“是是是,是我不对,咱两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