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堂堂国子监夫子,一点气节都没有,吾羞与此人为伍。”
其实这种事算不上稀罕,州县之中常有发生,世家子弟有时为了对付看不上眼的寒门学子,就会以利相授,买通夫子教谕打压对方。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国子监!
整个大夏的最高学府,历代帝王予以厚望、收纳培养国之栋梁之所。
荀夫子居然做出这种事,还利用了他们,简直无耻至极。
胡掌书早在看到银票时就猜测到了,这会儿事情确实,仍旧感到不可思议。
凤学子除了其女子身份之外,其他的无论哪一点,都占了绝对的优越地位,荀夫子他是上了年纪脑子出了问题吗,竟蠢到故意针对人家。
转念一想,胡掌书忽又觉得发生这种情况,很正常。
凤右相两个女儿,没有子嗣,日后为了传承右相一位,这两位小姐中必然有一个要招赘女婿,传承凤氏血脉。
要不是这次凤家姐妹相争,闹得沸沸扬扬,后以凤大小姐奉旨进入国子监收尾,京城百姓怕是都不知道凤家除了凤清韵外,还有一个真正的大小姐凤清歌。
可见,凤家乃至凤相,并不在意这个大小姐。
这也就无怪乎荀夫子会看人下菜碟,为了区区银钱,蓄意刻薄凤学子了。
“葛大儒,这种歪风邪气,必须予以制止惩戒,否则日后监内夫子有样学样,那国子监岂不成了第二个太学?”胡掌书打定主意,也不怕惹到荀夫子了。
这种人,不配做教书育人的夫子。
葛大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询问小徒弟道,“你觉得老夫当如何惩罚他?”
凤清歌轻咳一声。
“学生以为,在惩罚之前,应该先让荀夫子履行刚刚的约定。”
荀夫子想起方才的赌约,踉跄了一下,脸色唰地变了,忽青忽紫,忽白忽紫,好似个变色龙,嘴巴嚅嗫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子不会是忘了赌约吧?”凤清歌笑盈盈道,“要不要学生提醒您一下。”
“不用了,”荀夫子咬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先是跟凤清歌打赌输了,后又被扒出他为人收买的书信证据,早已面子里子都丢的什么都不剩了。
这会儿他已清楚的意识到,此事之后自己必在国子监待不下去了。
他既恨那写信之人,更恨凤清歌。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局面?
“不就是磕头道歉吗,我照做就是。”荀夫子的眼中闪过深深的狠意,垂下头往凤清歌面前走近了两小步。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俯身跪下之际,他忽而猛地伸出双手,狠狠地、大力地朝凤清歌推去。
“啊呀!”
“清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