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沉未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芦园’里面灯光通明。
“你再说一遍!”
谈祈深幽深黑眸看向贺承,厉声问。
贺承拍他的肩安抚,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前几天忧郁了,“我再说十遍也是一样,颜小姐与‘森莱’解约了。”
谈祈深坐在沙发上,嘴角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气压低沉的骇人。
整整一天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来告诉他,还是刚才听贺承偶然提起他才知道。
江临津纳闷,“祈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罗熙说的啊。”贺承随口说。
江临津‘嘶’了一声,“什么情况?你和罗熙不是”
贺承给自己倒了杯酒,懒懒散散的晃了晃酒杯,也没喝进去,低嗤一声,“谁知道她好端端的夫妻不做,要做友,这样刺激是吗?”
“……”
江临津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默默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饮尽。
一语中的道,“当过夫妻的就是玩的花。”
贺承笑笑,收下了他的评价,心情好了也有心思调侃他了,“你这后爸怎么不做了?”
“谁说我不做?我昨天刚从皖南回来,把事情处理完后下周接着去。”
江临津从小到大没有这么坚持的做过一件事。
虽然温沫萦对待他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但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取得阶段性的进步。
谈祈深突然出声问,“她违约金花了多少?”
“听说是八千五百万。”贺承说。
江临津转头看向谈祈深,“祈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因为和你分手,颜小姐连八千多万的违约金眼都不眨就花了,可见你给人家伤的有多深。”
贺承附和说,“这个合同一签,你与颜小姐可就任何关系都没有了。”
此话一出,谈祈深的面色沉到了底。
他清楚的记得,颜缦一开始与他说过,她是为了自己才签约的‘森莱’。
所以现在颜缦到底有多想与他扯清关系,宁可承担高额违约金也要与他的公司解约。
谈祈深眉眼间藏着风雨欲来的阴戾,可感受最大的是心尖传来的阵阵刺痛。
痛的每一下,无一不在提醒他后悔。
后悔没有在颜缦喜欢他时好好待她。
——
颜缦在去宴会厅的路上,恰好方赫旬打来了电话,两人聊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