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糊大受震撼,之前即便陈曦让他直立行走,他都是抱着能不这样走就不这样走,陈曦生气了逃不过再这样走的心理。现在忽然看到跟他一样的狼兽,反而一时接受不了,不住颤抖着翻看自己的腿脚。
陈曦不知应该怎么给他解释。上天抓起一把种子随手一扔,有的刚好掉在沃土里,有的刚好掉在水沟中。芝麻糊尽管前十几年脱离了部落,但他身体羸弱却仍能在野外生存下来,说明即便没有强大的捕猎能力,但他能藏得很好,逃的很快。日子是自己过好的,既然被她捡到,那她就有信心把芝麻糊带到更好的生活中。况且现在是原始又不是高楼林立的现代,芝麻糊和别的狼兽的差距并不大,只要努力,马上就能追上其他狼兽的水平。
陈曦握住芝麻糊乱刨的狼爪,强迫他镇定下来。
沙吉说兽族直立行走,就算小狼的确可以直立,但她仍然有点怀疑,可今天看到这么多直立行走的狼,她心里也五味杂陈。兽的存在只能让她更确定自己真的身处与蓝星毫无关系的地方。
缓了缓情绪,陈曦拉着芝麻糊站起,准备从林中出去。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不远处有一声尖利的鸟叫。
狼守卫听到鸟叫后脊背挺直,握着木矛的手爪也绷紧。陈曦看出了他们的警惕,沙吉的枝叶悄悄缠住陈曦的手指说:“鸟兽现我们了,守卫等会一定会过来询问的。不用怕,我们先主动出去,你就说你们是流浪的兽,身上没有吃的了,想用兽皮和陶罐换一些黍米吃。”
陈曦点点头,拉着芝麻糊走向两个狼守卫。
果不其然,狼守卫见二人靠近立刻大喊:“不许靠近!你们是谁?来做什么!”
陈曦依照沙吉的话一一回答,一个狼守卫听后稍稍放松,他走上前来翻了下芝麻糊的背篓,里面果然是一点点黍米和陶罐、陶碗、兽皮。狼守卫又翻看陈曦的背篓,里面是一些经过粗略打磨的骨器和石器,再往下是一张还带着血丝的兔皮。
守卫轻搓手指,没再研究陈曦的背篓,陈曦松了口气。
守卫又指着陈曦斜挎的藤编杯套,问这是什么。
沙吉押题能不能多押一点啊!
陈曦额角冒汗,指甲抠住手心尽量保持声线不那么颤抖:“这是我在路上捡的一些草药,还有一些野草。我们俩在外流浪,经常会受伤,捡一些草药来嚼碎涂上,伤口好的快些。这些野草是我们的口粮……黍米快没了,我们怕吃完彻底没东西吃,就捡些野草来和黍米混着吃,这样一点点黍米就能吃很饱。”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一只站回了门口,另一只则说:“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陈曦稍微放松了身体,沙吉的叶片偷偷抚了抚陈曦的手背。芝麻糊一直偷偷观察狼守卫走路,见他站着不动,陈曦伸手拽着他一起走。
二人边走边看,靠近围栏处有一小片一小片粗略开垦过的田地,地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狗尾巴草似的植物,一些狼兽握着木制的农具在翻土,农具沾了泥土,陈曦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田地旁有几幢木屋,这些屋子非常简陋,跟沙吉的木屋相比,少了四根挑起房顶的柱子,像一个锥形的帐篷一样搭在地上,且木屋用料很少,屋顶看起来是用长草铺成的。木屋每一间都没有门,唯一的差别就是有的屋子门口处挂了一张草帘,而有的连草帘没有挂。
陈曦正在想田地中种的是不是稻子时,守卫打断了她:“你是什么兽?怎么长成这样?”
陈曦只能用曾经给秾的答案回答守卫,守卫听后有点同情:“就算烧伤后长得丑,也不能把你赶出部落啊,你还是个雌兽,难道你们部落已经连土地之神都不尊敬了吗?”
陈曦搞不懂赶走雌兽和尊重土地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她也不敢多问来暴露自己没有常识。因此只是闷头跟着守卫走。
守卫指了指芝麻糊,又问:“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也在流浪?”
陈曦看了看芝麻糊,咬着牙答道:“他……他也是被赶出部落的。听他部落中的狼兽说,他小时候生病,病好后脑子就坏了,说话和走路都不利索。我流浪到他们部落时,正好看见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