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这辆车怎么这么熟悉,赶明儿是上了贼车,而此时此刻她是看不见的,不能露馅了。
亦白依旧淡定的坐在车内,假装不知道是他,“那个不知道你们这车是要去哪里?可以送我一程么,我想去市区”。
车里依旧安静,安静的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人怎么不说话了?看这情形不对,还是先撤。
“谢谢你让我躲一躲,现在安全了,我先离开了哈”,亦白摸着车手把准备开车门离开。
“去哪里?”,他终于开口了,侧过身去大手覆盖上了亦白握手把的手,将车门重新合严。
亦白保持端庄面带微笑,捂嘴笑着还拍了贾立轩的肩头一下,“哈哈,好…巧,你不出声都不知道是你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你怎么也来了,也是来救灾的吗?”。
“是怪我来打扰你的野外高强度秘密幽会吗?亲爱的妻子,如果我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要给我买一顶帽子”。
呵呵,怎么感觉自己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她又没做什么坏事情,宁夏刚要张嘴解释。
车里的车载电视里放出了新闻,那是她和李越的画面,还有记者们的追问以及她的回答,这么快,传播速度都可以赶上宇宙飞船带着宇航员去外太空转一圈了。
电视画面直接切换的是她穿着浴袍和赤膊的李越,因为记者拍摄角度问题,这视屏看起来十分的不堪入目,现在是跳进黄河,黄河都嫌她太浑浊了。
“写生”,贾立轩一字一句吐字清楚,顺带将亦白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穿着这样去写生”。
“如果我说我只是来这里祭拜母亲,然后很巧就碰到了李越,再然后就被困在这地方了,你信吗?”,亦白有话直说了,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贾立轩缄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道:“开车回家”。
车启动,往山下市区方向过去了。
他们安静的坐在车里,车载电视里面还在不停的重复的报道宾馆房间里,她和李越一起的画面,这还倒好,关键是这些八卦记者的嘴一个比一个要利索。
什么贾立轩女友背着在外面开房乱搞,什么风雨同舟秋晚特地选择在这个暴风雨的夜晚和同门师哥共患难,还有更厉害的,说贾立轩那个方面不行才导致女友外面找痛快,全都是一个意思只是被记者们说出了不同版本
亦白自个儿都听不下去了,斜眼瞟了眼贾立轩,貌似他听得很是平静,不得不服这个男人戴了绿帽子还能如此的淡定,可是搞不好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此时她正在想千种解释的理由,唯有一种最可靠,那就是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让可儿过来给他作证,前天她的确就是一个人去墓地的,至于李越,肯定不能说成是关心自己才去的,那就说也是因为祭拜去的墓地。
那就先这样吧,亦白回了神,车已经停了下来,这么快,然后并不是到家了,而是宾馆门口。
“少爷,宾馆周围有很多记者围观,我们人手不够恐怕进不去”,司机说着。
贾立轩望了眼被记者堵着的宾馆,家里肯定有记者围着,本以为宾馆会安静很多,看来是忽略了这些记者的跟踪能力了。
“打电话给尹秘书,让他多派几个人手将住的地方清场,我们马上回去”。
他决定还是住家里。
司机又掉头离开。
“这些疯了样的记者,不去报道国家大事不去关心灾区人民,跑这里来关心别人的子虚乌有的绯闻”,亦白嘟囔了几句。
“流言可畏,当年父亲就是因为外界流言蜚语心脏病复发病逝的”,贾立轩少有的伤情目光看着车前挡风玻璃外面来蹲守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