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瞧你把我紧张的,你妈我长这么大都没偷过东西,这是我在工作打扫卫生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桶旁边捡的”,母亲将此事原委说了遍。
“是不是徐氏大楼外的垃圾桶旁边?”,盛楠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对”,母亲连连点头,“就是我工作的地儿,我看着这支笔放垃圾桶里没人要,我就捡回来了”。
母亲的肯定回答,让她沉默了,沉默的看着手里的笔,拆卸下钢笔的结构,囊袋里面已经没有墨水了,她将鼻尖放入矿泉水瓶子里沾了一点水,笔头变成了暗红色,嗅了嗅还有一点儿淡淡的血腥味道。
4810=万宝龙钢笔
盛楠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家屡遭小偷,为什么母亲会突发病身亡了,原来凶器就在母亲这里,小偷要偷的是凶器,凶手一直都在她们身边看着她。
“妈”,盛楠长长的喊了声妈,坐在病床边给她揉腿捏腿,说道:“单位说要把我分配到外地工作,包吃包住还包穿呢,所以我把这几年存银行卡的钱放家里的柜子里了,你就替我存着,等我回来给我做嫁妆,我只是暂时存你这里,以后我可能不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有心脏病就不要乱来,好好吃药”。
“都说这行不吉利,你非要去,现在又出远门,让我怎么放心,工资卡你拿着外地都有用的,我一个人在家用不着”。
“妈妈,都说了,这卡里的钱你给存的,我带出去不安全,放您这里才最安全”。
“都听你的,那分配的地方远吗?”。
“远吧”。
“那你时刻记着往家里打电话,听到没”。
“嗯”。
“过年过节能回来看看,别老是惦记着工作,身体重要”。
“嗯”。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妈给你准备些远行的东西”。
“今天凌晨的飞机票,来不及了,缺什么我到那边再买”。
“行,缺什么往家里打电话”。
“嗯”。
“你这一去要什么时候回来”。
“看吧”。
然,她回不来了,她不忍心告诉一个母亲,在她附体原主的时候,原主就已经离世了,让母亲晚一点知道就多一天快乐日子,做了人家13天的女儿,免费使了别人家的母亲,她苦涩笑了,突然舍不得了。
1月23日深夜22点整,盛楠今天夜班。
夏天用电旺盛,电压不稳,地下一层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朦胧的昏暗下,周身感受着从冰库里吹出来的冷气,偌大的太平间只有她一个人提着手电筒,心思异常的冷静的她从地面到地下一层停尸间。
“出来吧”,盛楠对着长长的走廊喊了声,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走廊里的回声。
“我知道你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