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山着顾三少爷穿着浅色的睡衣裤,展示了一条华丽的开衩到大腿的旗袍,那旗袍高杆子细的似乎只有他手掌一扎距离,两只手就能全部圈住,或许还有富余。
陆玉山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说“亲的三少爷,你我,再你那旗袍的腰,我若是能挤进去,你觉得好吗”
顾葭想想也觉得画面太奇怪,便把旗袍丢到一旁,说“那算了,而且拍照闪光也很亮,拍不了。”
顾葭重新爬上床,把自己乖乖放在陆玉山怀里去,特别自觉,自觉的陆老板下意识的亲了顾葭额头一下,一边从额头亲吻到嘴唇,一边低声说“你不喜欢闪光灯”
“是啊唔很痒”顾葭被亲着脖颈,喉结都被轻咬了几口,他这里没被轻薄过,陆玉山是第一个。
两个大男人在床上亲密的说话,厮磨着消遣时光,连谈话都是很没有营养的话,但两个人却不觉得无聊。
“我给你想想办法吧,明天我把你相机拿出去一趟,到我店里能不能帮你改装一下。”陆老板说的很轻松,好像改装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家常便饭。
顾葭同样这么以为,他还忽然想起自己对陆老板的了解还不如一个外人多,明明他和陆玉山现在关系非同一般,却还这样什么都不主动了解,不关心人家,总归不好。
因此顾三少爷突然伸手,用手指抵在陆玉山又埋在他怀中的唇,说“对了,陆老板,和我说说你自己,如何”
陆玉山单手撑在顾葭的身旁,影子将顾葭笼罩其中,简直就像是另类的牢笼,要就此将顾三少爷关在心房里,永世不得超生。
“你想听我的什么”陆玉山声音充满磁性,压低之后有种让人耳朵发酥的魅力。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捏着顾葭的手指头,舔了舔。
顾葭嫌弃的抽开手,把被舔过的地方擦在陆玉山的肩上,随后双手又很温柔的圈住陆玉山的肩膀,毫无任何防备“就随便说一说吧,我总觉得你对我了解很多,我却除了知道你叫陆玉山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这很不公平。”
顾葭热公平,然而这个世上最常见的却是不公平。
陆玉山轻笑着,笑声仿佛是从他胸腔里震动出来的,惹得顾葭双手贴在陆玉山的胸肌上,然后又拍了拍,很有些不释手的意思在里面。
陆玉山说“这么喜欢吗你再这样,我就要吃了你了。”
顾葭浑然不觉害怕,反而捏着陆玉山的下巴,说“可以啊,只是我还是第一回,而且这里不方便,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我很想试一试,和你试”
陆玉山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等等,顾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葭本来很坦然,被追问,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说“就是我说的那样不要问了,反正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陆玉山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是顾葭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了还是说顾葭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行,能行就在一起,这是一次测试
陆老板心里谜团重重,可又不好再问,只能接着说相机的事情,他道“行吧,对了,你想要没有闪光的相机不可能只是为了在大半夜拍我吧还想干什么呢嗯”
顾葭听到这个问题,脸颊的温度才渐渐下去,但他被压得有点难受,便推了推陆玉山的肩膀,说“别这样说话,你很重。”
陆玉山从善如流的坐起来,双腿盘起坐在躺着的顾葭身边,然后用眼神问顾葭这样行不行
顾葭依旧不喜欢,自己躺着,陆玉山坐在旁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瞻仰的遗体一样奇怪。
因此他干脆也坐起来,手上把相机拿过来一边摆弄,一边声音里都充满朝气,道“你不觉得每次报纸上报道什么现实事件内容,都很不真实吗不如战地记者带回来的新闻有冲击力。”
“嗯”陆玉山手拿过顾葭摆弄的相机,左右了,了然道,“明白了,你也想要拍一些决定性的照片,比如什么机构成立,拍个照片配一段文字,更真实。”
“不对,你说的那些都是光明正大的拍,不需要取消闪光和快门的声音,我想的是,有些时候,我们在一些不被允许拍照的现场发现了线索、发现了新闻,我要是能偷偷拍下来,也就没有必要让真相被埋没。”顾葭其实在想,这个世界要是能有什么东西,很小很方便携带,能够拍摄视频录下声音就好了,这样有些被冤枉的人就不会百口莫辩,也更大概率减少冤案。
而且经历了丁兄的事情后,顾葭总是习惯性的想要记下自己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每一处细节都不想落下,以免什么时候可以用到,可即便他记得,别人却无法查他的记忆,他若是想要证明什么,光凭一张嘴可无法做到。
顾葭之前拒绝做报社社长,又没什么文采不通笔墨,所以当笔者也是不行的,所以这些天他便模模糊糊的给自己找了个记者的职业定位,并且思来想去,感觉这个职业还蛮适合自己,他能接触到的社会,是所有很多贫苦百姓无法接触的世界,上流社会的人要掩盖什么,他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真相,到时候拍下来,让高一或者杜兄记录,也很不错不是吗
可要是想要一直做卧底一般的记者,顾葭用那一拍照就闪光还伴随响亮快门声的相机,显然是找死。
顾葭简单那么一段解释,反而让陆玉山皱了皱眉,垂着眼帘,半晌重新着顾三少爷这羸弱纤细的但眼神却极为期待明亮的漂亮家伙,说“如果是这样,那我拒绝为你改造相机。”
“啊为什么”顾葭一个激动便拉住陆玉山的手说,“陆玉山,你这样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陆玉山沉静地不为所动“怎么你还要咬我我说过,不喜欢你去做太危险的事情,开报社是一件,随便跟着别的人亲近也是一件,当调查记者更是一件”
“这我自有分寸,你还在担心什么我总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不会让无忌担心,只是若偶然碰道事情发生,想要记录下来,不想让自己遗憾后悔。你若是可以帮我,为什么不帮我呢我求求你都不可以吗”顾葭向来对陆玉山的能力很有信心,似乎陆玉山在他心中有点无所不能的标签牢牢贴着,这人强悍又聪明,若是将时代往前拨动几百年,说不得这位陆老板就不是陆老板,是文韬武略的皇帝。
陆玉山任由手被顾葭抱着撒娇,摇头“不可以,你不要想了,绝对不行。”
顾葭立马呵了一声,表情变化之快简直就像是刚嫖完还不打算给钱的渣男“你走吧,这个我也不要了。”说罢,就要找剪刀绞了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