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顾葭从一开始就没能跟上楼下所有人的节奏,离得太远了,每个人的声音忽大忽小,他听不清楚,可是这一幕却吓破了他的肝胆他面色苍白,在见陆玉山将枪抵在弟弟脑袋上的时候几乎要大叫出来,可他却因为过度紧崩,腿迈不开,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瞪着楼下,瞳孔微缩,晃动的好似天崩地裂,视线却越越暗,直至不清楚,陷入黑暗,鼻腔中滚出浓烈的血,腿软朝后倒去,昏厥的前一秒钟,顾葭能感觉到一只手牢牢的箍住自己。
“不”楼下,突然阻止这个疯狗的不是别人,是陆玉山自己的另一只手
只见他好像很痛苦一样,手上的枪被左手打开,掉落在地上,随后抱头不断退后,嘴里念着“不行不行小葭会恨死我的”
“不对你这个软弱的懦夫,就是因为太优柔寡断,对他太宠溺,他才会甩了你”陆七爷自言自语,“我可和你不一样,所有和我抢的人哪怕是他弟弟都该死他们晚上还睡一个被窝你难道就不觉得嫉妒吗”
“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不管他了,也管不了。”
“你不管,我管”
说着,这明显疯了的陆七爷说罢捡起地上的枪便又对准了顾无忌,杀人如麻,甚至很是兴奋的眼神凝视顾无忌,轻轻说道“别担心,你死了,我会替你顾葭。”
说时迟那时快,枪声一响,却是打偏了
陆玉山一只眼里淌着泪,强迫自己捏住另一只手,将抵在了自己的下颚“你让小葭伤心,谁都别想活”
这一次,枪没能再发出声音。
陆家人合力将陆玉山打晕绑了起来,解决了这个难题后,陆家大哥再向顾四爷和白可行等人时,仿佛都沧桑了十岁,那深邃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忧虑,他和一众陆家人着不速之客们,不速之客也着陆家兄弟,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不知该怎么继续这场谈判。
顾无忌不知道,是因为方才陆玉山的种种举动,直接证明了他的猜测,他怀疑自己若是当真将哥哥带走,这人便真的要杀了自己和哥哥,最后再自杀。
他可没有什么兴趣陪陆玉山玩这种死亡游戏。
权衡左右,顾无忌一边用拇指擦拭掉嘴角的鲜血,一边说“你们陆老七疯得这样彻底,我哥又不是医生,怎能治他”
陆云璧缓缓道“治不好就陪葬,反正此事因他而起,招惹了老七,还跟别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们陆家人其实随便被玩弄的对象反正你们先回去吧,等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把你哥还你,不过若老七好了以后也不乐意还给你,咱们两家还能做一做亲家。”
顾无忌沉沉的着陆云璧,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可行、传家,我们走。”
白可行不愿意走,可不走他根本也毫无办法
他只能跟着一块儿离开,直至踏出陆公馆,他背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提醒他,今夜他的弱小。
他竟是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
“顾四,现在怎么办”陈大少爷一来上海就了一场好戏,面上一片阴郁,但却还是很理智的样子,“我虽然有些关系可以再给陆家施压,但”
“不必了,此事你们先不用管,我心里有数。”顾无忌目光扫过一直低着头的白可行,没有安慰的意思,反倒是问起一直在外面的小舅来,“乔帅呢他那边不知道如何。”
说曹操,曹操不到,乔万仞肩上正扛着一具雪白的艳尸,从倒了一片守卫的陆家公馆二楼往下跳,然后翻过铁围栏,身手利落的稳稳踩在地上,落地无声。
黑暗处,乔帅的汽车早已等候在此,乔万仞将艳尸丢进去,其长腿还留在外头呢,他的脑袋和上半身却迟迟不从车内出来,只俯在艳尸的上头,怜地帮艳尸抹去流出来的鼻血。
“怎么胆子这么小”乔万仞轻笑了笑,“鼻血都吓出来了。”
他说完,用随身携带的手绢卷了个柱状的小团,塞进顾葭流鼻血的那一边鼻孔里,随后有亲了亲顾葭的额头,低声道“干脆我单独带你跑路怎么样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哦。”
艳尸不会说话,但忽地自乔万仞身后响起的枪上膛的声音却是让乔万仞瞬间回神,他嘴角扯了扯,暗叹自己一时掉以轻心。
“出来。”陆家的守卫简直杀也杀不完,就这么几分钟,立马就又有人围住他们,而说话的正是收拾好小弟去寻顾葭结果发现顾葭消失的陆瑾渊。
乔万仞向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手举在脑袋两侧做投降状,出了车子。
陆瑾渊认出了这个乔帅,虽不怕,却也不愿意多一份麻烦,毕竟苍蝇多了,也烦“乔帅帮忙送回了弟妹,多谢。”
乔万仞嗤笑一声,歪了歪头,领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倒是洒脱的很,似乎只是来走个过场。
急于将顾葭弄回去的陆瑾渊这下终于收起自己的枪,着后座里面只穿了衬衣,两条大腿又长又直掉出来,脚型简直是艺术品,浑身皮肤细腻白润,一时竟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将人扛回去总觉得不管怎么抱,都觉得对不起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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