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新余,分宜是重要冶铁地。
而且还有巨型生铁炉。
一座高达六米,一次就能装几吨铁矿石,木炭或者焦炭冶炼,四个小时就能出一炉生铁。
江西那也是钢铁基地。
说到底士绅也不傻,只要能迅带来利润的,他们一样会去追求,比如杨信在京城的玉米育种,宋应星就经常跑去偷窥,甚至还在家乡也在种玉米,并且也在学习育种,还有地瓜,他也在江西山地种植,就连做罐头他都学,而且还偷偷带出去好几支水银温度计。
当然,因为时间问题,这些还只是在南昌一带出现。
黄端伯在建昌是感受不到科学带来的变化,在他看来这一堆乱七八糟,明显就是皇帝陛下不务正业的证据,一个帝国皇帝,不看奏折,不上朝,连阁臣都很少召见,却天天带着一帮工匠佞臣,在这里搞这些乱七八糟,这不是不务正业是什么?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文臣,信奉文死谏原则的,他当然要劝谏,就算劝谏不成功也要劝谏。
“河间侯,那你说这是什么?”
黄端伯说道。
“难道陛下身为天子,却在这里打铁?”
卫景瑗跟着质问。
不过这时候天启早就全神贯注,根本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这可是蒸汽机的关键,这个汽缸能不能做出来,代表着试验型的蒸汽机能不能实现,不过这只是一个类似验证性质的东西,只有这台蒸汽机做出来,而且能够动起来,那么才会开始下一步,也就是全力攻关水力镗床,并且不断以这种实验性的进行改进。
等水力镗床成功就是真正实用化的蒸汽机了。
“第一这不是铁,这是锡,第二,谁规定天子不能打铁?第三,陛下目前也不是在打铁,而是在为大明创造全新的未来。”
杨信说道。
“就是这个铁筒?啊,锡筒。”
路振飞无语道。
“路举子家乡曲周,该知道洺河,漳河,甚至滏阳河上都在修水泥桥吧?”
杨信说道。
九千岁正在搞类似国道的工程,从京城向南贯穿到湖广的这条官道无疑可以说至关重要,堪比京城往山海关的,而这条官道上最重要的阻碍,就是一条条夏季泛滥冬季近乎干涸的河流。这些河流以过去的手段建桥很困难,因为河道,准确说是河床太宽,几百米宽的河床,除非以修卢沟桥的投入,实际上甚至得过卢沟桥。
毕竟卢沟桥也就才两百米。
但这些河床没有一个低于这个长度的,甚至它的几倍长。
但有钢筋水泥就简单了,虽然这个钢筋只是锻铁筋,但制作桥墩的成本已经可以说直线下降了。
再加上杨信的木桁架就更廉价了。
一里宽的长桥,也无非就是十几个锻铁筋的水泥桥墩,冬季施工挖出引河挖出基础,天气转暖抢在山洪爆前迅浇筑桥墩,只要这些桥墩能够扛住汛期洪水的冲击,那么剩下就是在桥墩上装桁架了。
目前有十几座此类桥梁正在建设,包括洺河,滏阳河和漳河,另外还有通往山海关的。
这是九千岁的重要政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