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杀害了一个剑宗弟子,将尸体扔到后山处,妄图辱符象宗清白,挑起两宗矛盾,真是居心叵测。自小师父万象真人就教导她与师姐师兄,上苍有好生之德,万物得天地庇佑,不可枉杀生灵,无论对方是妖是魔,如今看来,管她是妖是魔,都不是良善之辈。万青黛自小单纯,爱憎分明,是真的着急了匆匆忙忙得出这般结论。
万青山知她心中疑虑重重,或有不平,于是温声安慰道:“无事,青黛师妹,你安心制药,不要多想了。而且时间不过半日,你太过心急了……”
“我知道,师兄,我今早派出的木偶人前往白龙雪山那条路等了一上午,并未发现她的身影。”万青黛急道,
“什么!”万青山站起身来,不由地思忖,难道这二师妹真的被夺舍了?
随即他又坐了回去,慢慢说道:“我先给师父传个信,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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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江月和卫如衡,还有那位大婶,终于将老李头带回了家。那婶子将他们二人领到屋前就离开了。进了屋子后,老李头拖着受伤的身子骨,还要给他俩倒水。连江月连连摆手说,不用她四下打量着。屋子里算不上整洁,墙角还有蜘蛛网墙角结满了蜘蛛网,屋子里的摆设也不多,只一张桌,几把椅子,看着有些空荡荡的,老旧的木桌上布满了斑驳的划痕和脏污的油渍,一个土瓷的茶壶放在中间,房梁上脚下一滑的老鼠直直地落了下来,给连江月吓了一个激灵。
李伯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老伯,您家的情况……还治您的伤吗?”卫如衡先开口问道,连江月瞬间头大,他这也问得太直白了!
李老伯倒是无所谓,笑着解释道:“也不怕你们二人笑话,家中实在是没钱。不过我这一把老骨头,半截入土的人了治不治也就无所谓了。”说者无心,听者心酸,连江月能理解老人的无奈,只是自己初下山,身上只有几个铜板,也帮不上老人什么忙。
唉,自己的符咒能不能变出一点银子?
她脑海里拼命回想着,但是好像没有点石成金的术法,她目光撇了卫如衡一眼,这位道友看着浑身贵气,肯定有钱。
对,就找他。
她正这样想着,卫如衡就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她:“你身上是否有银钱能够给这老伯看病?”
什么?
你也没钱!
“道友,我还想找你借钱呢!”女子无奈道。
“你叫我什么?”卫如衡皱眉道,面上不解。
“道友啊?不是这样叫吗?”连江月一下反应过来,这人难道是原身的旧相识,可刚才在林子里的时候为何装得那么陌生,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卫如衡自今日见了连江月就觉得奇怪,但就是说不上哪里奇怪,刚刚听到他称呼自己道友,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为何表现出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当时前往西南降魔,一路上他们虽然交流不多,但也不是这样陌生,况且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琅剑宗奇才,她难道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号吗?
连江月实话实说:“道友,我前一阵外派出任务受伤躺了一个多月,醒来后记忆受创,很多东西都忘了。若是咱们之前有什么不愉快,就一并忘了吧!你说是吧。”
卫如衡眼神淡漠,眸中净是怀疑。
连江月很无语,这个人为什么老是拆台?而且这是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