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沉间从浴室里被抱出来,身上泛着凉意,手臂上被注射药物,柳眉轻蹙,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将她抱在怀里,柔声细哄,“乖,打完就不难受了。”
医生宋禧将药物推注完毕,示意他摁住止血,没过多久,药物起了作用,谢望舒靠在蒋郁卿怀里沉沉睡过去。
他扯过被子搭在她身上,同宋禧一起起身离开卧室,岛台处,蒋郁卿拿了干净的杯子递过去一杯温水,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喉结上下滚动,未喝尽的水顺着唇角最后隐匿在裤子边缘。
宋禧抿了口水,搁置在岛台上,轻嗤,“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火急火燎的把他从城的另一边叫过来,只说让他带着缓解催情药的针。
“你明知这种药最好的解法是什么,即便注射药物也只是让她挨过药效期。”
蒋郁卿低着头,吊灯在他身后落下一层浅金色的光晕,手指无意识的在岛台上轻轻敲着,浑不在意赤裸的上半身被抓出多少道红痕。
“她还小。”
“她二十了,今天是她的法定结婚年龄第一天,蒋少爷,盼了这么多年,今日可是你拿下名正言顺身份的好机会。”
蒋郁卿抬眸沉沉地看他一眼,示意他没事可以滚了。
宋禧无语地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行,谁也说不得。”
蒋郁卿推开主卧的门,床上的女孩睡的不甚安稳,昏黄的灯光下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上淡粉的红痕。
关键时刻,他还是及时清醒了。
掀开被子,从身后将女孩纳入怀里,在她耳边落下一吻,“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翌日清晨,天光破晓,明亮的日光透过未拉的窗帘投射进来。
床上相拥的人睡的很沉,丝毫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安怡今早听人说谢望舒昨夜半程就离开了生日宴会,不太放心女儿,走到公寓门口看到摆放的几只大箱子,吩咐保镖抬进屋里。
她扫视了一眼有些乱的客厅,径直走向卧室,“舒舒,太阳晒屁股了……”
她等了会没听到动静,试探的拧开门缝往里看一眼,看看小公主睡醒了吗?
这一次不看还好,一看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哐当一声将卧室门带上,心脏咚咚的跳着。
她还没到两眼昏花的年纪吧,怎么床上还有个男的?
两个小时后
谢望舒穿着得体的衣服端坐在沙发上,陪同的还有同样笔直坐着的蒋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