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求求你了。求你看在我们都共同喜欢过一个男人的份上放过我吧。”长期在监牢中待着的谢羽妍,双眼无神,嘴唇上一层死皮粘连着另外一层死皮,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美貌。
她也早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美貌了。
自从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一头撞死在了自己面前,她就再也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了。
她只想活着。
好好活着。
“谢羽妍,你不要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们谢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赫连没有看她,而是一把扯过了谢联脖子上的锁链。
谢联一不注意踉跄着撞在了监狱的铁栏杆上,额头鲜血如注。他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在这里待了半年,他尝试遍了各种酷刑,早就一心想要求死了。可每次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总会让医术高超的御医把自己救回来。
“怎么样,最近没有受刑是不是感觉有些怀念了。”赫连笑着从身边躬腰站着的监狱官手上的一排银针中,随意取了一根出来,把它举到了与自己视线平行的地方,满意地欣赏着银针上透出的寒芒。
这可不是一般的银针。
就这样一根小小的银针,上面可是用一百八十多种毒物浸泡过十天十夜的呢。
一旦扎入人体的穴位,会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联听到“受刑”二字,本能地有些发颤。再看到银针,就更害怕了。
他早就后悔了。
后悔了招惹面前这样的一个疯子。
“是不是很后悔。”赫连满脸带笑地欣赏着谢联脸上的恐惧,说话的语气又轻又低,带着种诡异的诱哄。
与此同时,监狱官打开了拘禁着谢联的监牢门,铁门发出了“噶咋”的巨大响声。
谢联本能地往后退去,恍惚间,一脚踩空了,摔倒在了铺着稀疏干草的地面上,手心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按住他。”监狱官一声令下,门外的守卫迅速进来了,压制住了想要挣扎的囚犯谢联。
监狱官不是别人,即是之前在赫连身边伺候的齐元。
他展开了自己手中的银针包裹,熟稔地取出了最粗的一根扎在了他的身上。
薄帝的死亡,对齐元的冲击很大。
齐元对谢联的恨意,并不比赫连要少。
听到自己弟弟的嚎叫声,谢羽妍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忍地别开了眼。尽管她每天都要旁观这一幕。
赫连见到鲜血,有些兴奋了。
他舔了舔唇,十分耐心而又慢条斯理地嘱咐着自己的心腹,“慢一点,让他感受到,生与死之间的间隔。”
他囚禁谢家一家人这么久,为的不是别的,而是让他们学会忏悔。
让他们后悔招惹了自己,招惹了薄简昳。
可逝者已逝,无论怎样都不能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