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犹豫之下,她已经被蔡婆婆扯到了角落屋子的门口了。
蔡婆婆一手揪着简仪,一手扯开了门上的铁插销,脸上有着愧疚,也有着心狠,“姑娘,你进去吧。你听他话,少受些委屈。女人嘛,都是这样过来地。”
吱嘎间,门已经开了。屋子里的霉味、酒味、尿骚味全部冲到了门口简仪的鼻子里,让她整个人忍不住想要呕吐。可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胃里没有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着。
她脸色发青,紧紧扯住了蔡婆婆的袖子,摇头道:“不要,不要。”
她现在想也不用想,知道进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了。可那是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她怕。哪怕这是张瑜的身体,她也无比害怕。
“妈,你还磨磨唧唧什么哩。快给我送进来哩。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又能够有个大孙子抱哩。”男人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好像含着一口痰,简直让人恶心极了。简仪一下子没忍住,又干呕了出来。
蔡婆婆偏头看了自己孙子一眼,又看了看手上揪着的正在干呕的简仪,脚无意识在地上磨了磨,最后一狠心,把简仪往里推了去,“姑娘,不怪恁婆婆坏心,都要怪你那男朋友心狠哩。明明知道恁家这种情况,还要卖给恁,是你命苦识人不清哩。”
进入到屋子的简仪,听到房门再次被锁起来的声音,心里有什么恶一下子生长了起来。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不行,她就和蔡明拼个你死我活。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的,还没等得及她适应房间里的恶,她便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掀到了地上,头重重地撞到了硬实的桌角,湿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大学生”,蔡明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伸手摸上了简仪的脚。
“不要。”简仪一脚蹬掉了脚上湿滑稠腻的像潮湿的癞蛤蟆一样的东西,努力往墙角靠想要站起来,却无意间碰倒了尿壶,恶心的陈尿流在了地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如果现在小房间里有光的话,大抵会看到的情景便是一个狼狈不堪瘦弱的女人正在想办法找寻逃离的出口,而身后却有一个只有半截子恶心身体的男人满脸淫i邪地往她身边爬。
“你不要怕。恁会好好疼你的。听说你是被你男朋友卖进来的。恁想是他不疼你哩。他不疼你,恁疼你。”蔡明准确地一手再次攥住了简仪细弱的脚杆。
简仪忍不住发出了惊叫声,“救命,救命啊。”
现在的情况,无论怎么样,是死还是被侮辱,任务都是失败的。
她在地上摸索到了碎掉的玻璃碎片,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声音中反而带了几分冷静,“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自杀给你看。”
蔡明完全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感觉,只哈哈大笑道:“恁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天真的嘞。恁还记得恁上一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嘞,最后还不是好好和我好了,生下了蔡强。”
下一秒,动作准确地扑到了简仪的身上,一只手还死命地往她拿着碎玻璃的手上按,“你用力呀,再用力呀。恁看你死不死嘞。”
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在扯她的裤子了。
简仪只觉得身上趴着一个比癞蛤蟆还恶心的生物,她再次干呕起来,被戳破的脖子流出的血沾湿了她颈间。沉重的手链和脚链让她再没有力气动弹,恍惚间,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不要死。”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令人无比心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