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瘠漠北无一处精致,却粗犷雄浑得让人心魄震撼。
寒风吹得沈瑜卿眼疼,她指腹压了压眼皮,“我该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魏砚招了个兵卒过来。
沈瑜卿说,“不用,我骑马。”
“骑上瘾了?”魏砚看着她一乐,顺了她的意,让那兵卒又回了去。
从昨日他来沈瑜卿就想问,“你不是出关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
她紧着外氅往出走,魏砚提刀跟着她,距离刚好,隔了半步,不近不远。
“那些狗东西留着有用,怕你把他们折腾死了。”魏砚漫不经心地说话,走得不快,始终与她有着那点子空。
来往巡视的兵见他个个精神抖擞地抱拳,不敢有分毫怠慢。
沈瑜卿不理他的戏谑,“你的兵都挺怕你的。”
她注意到几个神色虽是恭敬崇慕,但总带着点畏惧在。
魏砚说,“在漠北没有人不怕我。”
“嘁。”沈瑜卿想,这男人真是狂妄自大,就该有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道音不大,魏砚耳力好,正听到她高傲不屑的声儿。
他笑了,“以前是没有,现在倒是有一个。”
沈瑜卿站住脚,瞥他,眼里询问。
魏砚似有深意地看着她,“不过如果我想,也能让她哭着求饶。”
沈瑜卿轻轻合唇,移开眼,又看了回来,说,“那你想吗?”
远处又有巡视的兵卒过来,齐刷刷地脚步声,到魏砚面前抱拳,魏砚掀了眼吩咐两句。
等兵卒走远,他才启唇,“没想过。”
…
沈瑜卿回刺史府时,薄文星刚巧从马车上下来将她拦住。
沈瑜卿下了马,理着外氅,边走边问,“什么事?”
薄文星满脸的喜色,“说来惭愧,前些日子内子与下官别扭,闹着要回婆家,内子有孕在身,下官无法,只好遣人送回去了。亦没拜见王妃,还望王妃莫要怪罪。”
沈瑜卿说,“无妨。”
薄文星接着道,“下官刚得了信,内子昨夜生产,得了双生子,是大好的兆头。下官想明日摆酒,请王妃前去撒撒贵气。”
沈瑜卿想了会儿,问,“他去吗?”
薄文星心下转弯,回道“王爷事物繁忙,恐不能至。”
沈瑜卿顿时轻松,“正好,他不去我去。”
…
入屋时,绿荷已煎好了药,包成一个个圆溜溜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