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她的声音,裴浔心底疑惑,这可不是她的性子。见赵槿一副不想与他多说的模样,一时慌乱,疾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低头认错,“我说错话了,殿下可否恕我无礼之罪?”
赵槿神情冷淡,抬头,“你错哪儿了?”
裴浔想说,哪儿都错了,但这话怕是会引得赵槿彻底暴怒,便低声道:“惹殿下不快,便是我的错。”
赵槿从前最讨厌油腔滑调的男人,觉得他们说的总是比做得多,漂亮话张口就来,却从未做到,偏偏还有一堆姑娘心甘情愿上他们的当。
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油嘴滑舌,得了赏赐便将她一通夸,夸的天花乱坠,没几句是走心的。
她曾以为是自己不喜欢,如今才知,原来听到这种话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温润眉眼近在眼前,低沉语调撩动心弦,清冽香味扑鼻而来,俊朗男子眉目如画。
一切都美好的不似人间烟火。
时常令她招架不住。
这是第一次,她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她喜欢的究竟是这样情话,还是……说情话的这个人?
赵槿眼底动容,注视着他的目光微微闪烁,退一步,道:“不想知道四夷馆之事了?”
她偏头,心中很不平静。
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似乎生怕对方揪着那个话题不放。
好在裴浔只是低头注视她片刻,便笑着与她拉开距离,“想。还请殿下告知。”
赵槿转身往前走,走到桌旁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仍觉喉中干涩,浑身燥热无比,心口闷,她背对着裴浔,道:“阿昭是我很久之前认识的,她的催眠术极好,寻常人难以破解。”
听她如此说,裴浔瞬间明白过来,不由暗自唾弃自己的小心眼。
“很久……”裴浔轻声问:“有多久?”
赵槿转身,被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给吓得人往后仰。
裴浔含笑的语调落在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令她顿觉浑身酥酥麻麻,腰间的这只手滚烫无比,薄红慢慢爬上脸颊,“殿下此次,又是无意的?”
赵槿慌得退后一步,站稳后将他推开。
可他一步步靠近,逼的赵槿不得不后退,腰背抵在桌上,她抬眸盯着他,似乎一次又一次的在妥协,总是不停地对他卸下心防,连如今他以这种带着侵略的靠近,也不抗拒。
真是要命的节奏!
他继续方才的话,“有比你我相识的久吗?”
那自然……
见裴浔一脸认真的模样,赵槿便有意逗他,“有啊。”
裴浔不言,赵槿又自顾自道:“我和她的情意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悄然瞥他一眼,“几年没见她,倒是变了不少。”
赵槿一副怀念的口吻,仿佛真如她所说,和那个男子有深厚情谊,任谁也无法插足。
裴浔的神色暗下来,他没给赵槿逃离的机会,将她拦在自己的方寸之间,紧盯着她的眸子。男子身量很高,将赵槿眼前的光亮彻底挡住,一片阴影落下,映入眼帘的唯有此人。
她有片刻慌乱,却又故作镇定。
“你要如何?”
“虽说挺难以启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