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魏玉寒先是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月离身上,随后吩咐长风:“先去月苑,再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是!”长风领命欲走。
“还有,记得找个女医。”魏玉寒叮嘱他。
“是。”
“再让郭嬷嬷安排两丫头,以后专门伺候她。”
“是。”长风没有立即走,等了等,又问:“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下去吧。”
长风领命而去。
长风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魏玉寒刚把人安置好,就看到他领着两名大夫入了月苑,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个女医。
老大夫先是给月离把了脉,仔细查探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体质弱了些,淋了太久的雨,寒气入侵,又加上忧思过度,这才导致的晕厥,待老夫开上两个方子,每日喝上两贴,不日便可恢复。
魏玉寒听闻老大夫的话,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问他:“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老大夫写好方子,交给一旁的女医,答道:“我观病人脉象虚浮不定,时而无力,应当是这几日都没休息好,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妨让她多休息休息,有助于恢复。”
“还有。”那大夫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叮嘱道:“她身子本就寒凉,这几日切记不可让她再受寒,否则落下病根,日后于子嗣不利。”
魏玉寒:……
“我知道了,长风,送大夫。”
“是。”
长风拿好药方,刚领走了大夫,郭嬷嬷就带着两个丫鬟进了房门。
她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月离,心疼的跺了跺脚,叹道:“怎么才刚一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哎哟可怜见的,这要落下了寒症可怎生是好,那以后每个月那几日,岂不是要遭了大罪了。”
魏玉寒觉得郭嬷嬷有些小题大做了,便把方才大夫的话拿出来,“大夫说了,喝几副药不日就能痊愈,怎会落下寒症。”
女子的身子虽说娇气了些,但也不至于娇气成这样,淋一场雨而已,就能要了半条命了?
岂料郭嬷嬷听了这话后,竟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急道:“公子您是男儿身,又从武,体格康健自是异于常人,又岂能体会这女子每月的腹痛之苦?”
见他没讲话,郭嬷嬷又接着普及道:“这女人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身子较平日里会虚弱了些,但只要注意不受凉,不碰冷水,倒也无事。”
郭嬷嬷说完,吩咐身后的两个丫鬟一起,准备将月离身上的湿衣服先换下来。可转头的时候,发现魏玉寒还坐在那里,紧皱着眉头,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打算。不由得问道:
“公子可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老奴便要给月离姑娘换身干衣服了。”
魏玉寒却在此时追问道:“是否每个女子,都会在固定的时日腹痛难忍?”
郭嬷嬷一顿,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不由得稍感欣慰。
“倒也并非每个人都是如此,因人而异,有的人发作起来,起不来床也是常有的。”
魏玉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吩咐几人照顾好月离,便起身出了月苑。
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一句:“务必仔细将养着,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库房去取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