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被叫进来的律师脊背紧绷着,刚刚看见安小姐脸色那么难看地离开,就知道这里面肯定闹得不愉快。
“周先生。”
“还想继续在京城当律师吗?”周时晏的语气很冷,明显带着威胁的意思。
律师脸色大变,低着头说:“周先生,我,我当然想继续在京城当律师。”
如果从京城被扫地出门,他在其他城市也绝对无法立足的。
周时晏的手很长,他要做什么,一句话而已。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满意。”
离开律师所,周时晏坐在车内。
成远看他面色青白,眉宇间都是疲惫,不由担心起来:“老板,您今天还得去看医生的,现在我带您去医院吧。”
周时晏重重地拧了下眉心,“派人去查清楚玻璃房里面有哪些花种,再想办法去找一模一样的回来。另外从我的账上划出两个亿,转到安宁的账户上。”
“是。”成远一一记下,“老板,那我们现在先去医院吧。”
“回集团。”
成远轻叹口气,知道执拗不过老板,只能开车先去集团。
周时晏此刻脑子一团乱。
偏偏刚刚安宁说的那些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徘徊,令他的心情始终无法平息。
尤其是安宁说不想跟他生孩子的时候,所露出的嫌弃表情。
到后来他才恍然过来,她是故意提出要孩子的条件。
他便越发的不快。
不想跟他生,难道她是想和别的男人生吗?
忽然,他开口问:“我让你调查夏侯尘,都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