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桃花拂面相映红,看直了莽汉的眼。
眼中痴迷一闪而过的他抬眸正对夫人蹙眉别开嫌弃他的模样。
美人嫌弃起人来,柳眉微蹙,形若西子捧心,叫他好一番怜香惜玉之心顿起。
嫌弃的不是他就更好了。
但见夫人看似平淡,毫无动容之态。
满心满眼只想将别家的夫人纳入自己怀抱的野汉子,撬起墙角来,锄头挥得杠杠有力。
“宋某自认长得不差,相比冷落您的相公。”
“夫人,那些才子书生有宋某这么强壮的体魄吗?他们能”
“夫人您看看宋某,宋某心悦夫人,一片赤诚之心悉数奉于夫人”
是夜,窗外月明星稀,宽大的架子床,床上盖着锦被的女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左右不过白日那草莽汉子露骨大胆勾引人的胡话。
一句一句响彻耳边。
侧身变成仰躺,双目出神盯着顶头的房顶,喃喃自语的陆纯钰放弃了挣扎。
“宋成礼那个死鳖头,现在没准夜不能寐想宫里的那位,许他心心念念惦记,还不许我找个相好的快慰快慰。”
如此这般,第二日受雇她庄子干活的莽汉从村里来到庄子。
刚进门,就听管家吩咐前往主院的男人。
“宋大宋大是不”
一身灰色短打并未将停住脚步转身而来的雇工衬得多落魄。
招呼手,背对的人听见呼唤转身迎面走来。
管家目视大步靠近的雇工,想着一大早主子吩咐的话,等人临近跟前。
“主子今早带了话,你若是来了,吩咐我叫你去趟主院,说是有事吩咐。”
想到这,瞄了一眼本来面无表情等待吩咐的雇工。
结果正对嘴角压不下来的某人,陆管家还想再嘱咐两句。
山村的莽汉子,光长了一堆腱子肉,不长脑子和分寸。
昨日不知为何惹恼了家里的贵主子,这回过去,万万守礼,注意言语分寸。
贵主子天仙般的人物,听不得乡下人的粗言粗语,莫要招惹主子生气。
这般思量,将要张口叮嘱,抬头,呵!
目之所及,长长的石子路,往前的走廊更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