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回道:“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她到树森里挖野菜去了。”
廉永质问:“哈桑,你不要在这假惺惺睡觉,今早我已看见你拿着一个袋子来我帐篷里偷秧苗。”
哈桑睡眼朦胧,说:“廉永,话不能乱说,我一直在睡觉,你们来了才叫醒我,我又怎能早上去你那儿呢?莫不是你白日做梦,撞鬼了?”
“你分明就在抵赖,我今天早上看见的就是你,你化了灰我都认得出你!”廉永十分愤慨说。
“你一口咬定是我,怎么当时不抓住我?女娲娘娘,我冤枉啊!你们都看见我一直在睡觉!”
“我之前已被人偷走了一些秧苗,依我看,你就是那个惯犯!”
“别血口喷人!女娲娘娘,你不能惯着这个孬种廉永,别让他冤枉好人!”
女娲说:“老实说,你有没有偷廉永的秧苗?”
“确实没有!”
女娲见哈桑一昧抵赖,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办法证明。突然,她灵光乍现,说道:“哈桑,我们一起去你的育苗篷看一看。”
哈桑领着女娲、廉永来到育苗篷。
廉永进去一看,只见篷里满眼是秧苗,但令人奇怪的是分成了几个生长批次,最靠近门口的生长得最茁壮且青葱翠绿,往里一点的生长得矮一点,但仍青葱看上去仍有生命力,最里面的那一片稀稀疏疏、有些已经枯黄,显然所显露出的生机不咋地。
女娲指着秧苗说:“你看你究竟是怎样育种苗的?一撮生长得好、一撮普普通通、一撮青黄不接。”
“这叫做一点一点逐渐有进步。”哈桑蛮横说。
廉永嗤之以鼻说:“我看长得壮的幼苗是你偷人家的,而青黄不接的就是你自己培育的,我想说你是偷了别人几次幼苗,所以这里的幼苗生长得参差不齐就是最好的诠释。”
“我正有同感,哈桑,你怎解释?”
哈桑仍故作镇定说:“这是我培育幼苗进步的凭证,开始时,技术差,所以种的不咋地,逐渐的有进步,中间那块就是那时培育的,最后技术精湛,就培育出最好的秧苗。”
女娲怒道:“强词夺理!”
哈桑眼有泪光说:“女娲娘娘明察!这些幼苗真的是我自己栽培的。”
“岂有此理!”廉永扯住哈桑的衣领。
“放手!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秧苗,有什么证据?如果我是盗贼,你当时怎么不抓住我?……不如这样,你对着这里的秧苗说,问一问它们是不是你栽种的秧苗,看它们怎样回答?”
廉永被哈桑稀奇古怪的回答给整懵了,口窒窒说:“你、你……你这个无赖!”
女娲知道哈桑死不认账,如此纠缠下去也得不到结果,无奈对廉永说:“廉永,算了吧!就让哈桑得瑟一阵子,下次他偷秧苗你得抓他个现行,那他就原形毕露。”
“女娲娘娘,你怎么这样说我呢?我真的是好人一个!”
女娲领着廉永步出育苗篷,廉永的脸上写满愤愤不平,他说道:“女娲娘娘,是人都能体会到哈桑就是盗苗者!我……我真的不甘心!”
“那又如何?你没抓他个现行,就是拿不出证据!”
哈桑屁颠屁颠默默跟在后面,女娲郑重对他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
“是的!”哈桑声如蚊子般细答道。
廉永闷闷不乐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上童年,就将此窝囊事和盘托出向童年诉苦。
童年听后,怏怏说道:“我跟你同病相怜,我的一些秧苗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偷走了,我也是快崩溃了!”
“你怎么不去女娲那里告状?”
“没用的!没现行抓到盗窃者,于事无补。就像你说的一样,人人都心知肚明哈桑就是盗窃犯,但你也拿他没办法。”
童年又说:“我听姬方、赵括说过,他们同样也遭受秧苗被盗的情况,他们俩也一直叫苦连天……据我所知,我们有熊人十之八九人家都被偷盗过秧苗,但他们大多都没吭声,因为他们知道抓不到盗贼,就算告到女娲娘娘处也没用。”
“特么!原来我们有熊人让别人偷了那么多的秧苗!按你说的,我们丢了那么多秧苗,偷盗者肯定不止哈桑一个,你说,究竟是哪一伙人专偷我们的秧苗呢?”
童年动情说:“是不是胡狄人、碧眼人、奴隶人我不清楚,反正偷别人物者,必定是好吃懒做、不劳而获之人。”